般鑽進我的鼻孔中。呯--我恨恨一拳捶在了牆壁下。還是來晚一步了!郭長風只慢了我一步上得樓來,他聞到那股熟悉的惡臭味時,頓時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口。
門內一片漆黑,但臭味卻更濃了。郭長風一陣摸索,電燈被打了開來,燈光下,臥室之內,一條慘白的手臂露出來了裝截,手臂之下,同樣是一汪黑色的液體。我看到那隻手時,記起了盧敏珍向我求助的情景,那顫抖的手是那麼的無助,而我,最終卻無法拉她一把。悔恨、無奈、悲傷的情緒一起湧上了心頭。“啊--”
我大吼一聲,雙眼赤紅地一把捉過郭長風的衣領。“都是你,都是你們的狗屁規定,現在看到啦,又一個人被你們害死了,又是早到片刻,說不定老子就能救她,你們這些狗屁警察,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嗎!!”我怒極大笑,郭長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沒有辯解。
後面的兩個警察用力把我拉了下來,我雖然不甘,卻敵不過兩個大漢的力量,硬是被扯到了門口,我只能恨恨地看著這個刑偵隊長。“保護現場,通知邱法醫過來驗屍……”郭長風像機器一般下達了一系列命令,隨後,他整理好了被我擰皺了的衣領,走到我旁邊,沉聲向我說道。
“雷先生,看來我們有必要談談,你是怎麼知道這上面會出事,是你知道些什麼,還是你本來就有份參與這一系列的恐怖兇殺。”“怎麼,你懷疑我?”郭長風點頭。
“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有充分理由把你當成最大嫌疑人來處理。”“你們這些狗屎,老子要救人你們阻止我,現在又把我當犯人看,好,好,這就是人民的好警察?嗯?”
我已經有點失去了理智,明知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理智。
心裡只覺得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不能救到盧敏珍的歉意、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奈感,還有對郭長風態度的憤怒,這一切,都攪拌成熊熊燃燒的心火,如果不渲洩出來,我想我會活活憋死。
郭長風臉色難看地把我拉過來,鼻子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沙啞的嘶吼聲同時從他的嘴裡吐出。
“死了人難道就你一個人難過嗎,我也難過,身為警察,卻在我的眼皮底下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我也想向你一樣渲洩自己的情緒,但我不能,因為我是警察,我還要破案,所以我必須冷靜,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會感到憤怒嗎,我也憤怒,但我不能,只要一天我這身上穿著警服,我太媽的就必須冷靜,才能更快速地破了這案子,而這一切,你又懂得了多少!”
郭長風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他心頭不斷起伏,想是情緒亦相當激動,但他控制得非常好,深吸一口氣好,他又變成平時冷淡的樣子。
“棲鳳樓”,樓下大廳。“劉小姐,你是怎麼發現死者的。”按照慣例,郭長風開始向第一個發現死者的目擊者做筆錄。一張桌子搬到大廳中心,一個警察正拿著筆和紙坐在旁邊,郭長風則站著,他走到劉玲身前問道。
劉玲的樣子好了一些,老闆娘遞給她一杯開水,讓她慘白的臉蛋漸漸有了一些血色。“我是聽到雷總監的叫聲才起床的,雷總監吵得那麼厲害,我害怕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起身,然後想把敏珍也叫醒,誰知道開了門,卻看見小珍她,她……”說到這裡,劉玲又開始低泣起來。郭長風眉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
“那你是怎麼有死者的房間鑰匙,據我所知,每個房間配給住宅的鑰匙只有一把,莫非,是你偷的?”聽郭長風懷疑自己偷了鑰匙,劉玲連忙急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冷冷“哼”一聲。“郭隊長,別隨便把莫須有的罪名套在別人頭上,沒有根據的推測,難道不是邏輯推理的大忌嗎,那樣只會將事實引導向錯誤的方向吧。”
“雷先生,我只是不放過每一個可能性而已。”郭長風淡淡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是錯的,劉小姐自然會解釋,還有,我不需要你來教我邏輯推理,如果下次我沒問你,你就隨便插話,我會當你是在妨礙司法公正。”
劉玲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向郭長風解釋道。“因為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和敏珍商量後,決定互換對方的鑰匙,這樣一來,如果晚上出現什麼狀況,另一個人便可以迅速地開啟出事的房間,所以我手上才會有敏珍的房間鑰匙,同樣的,我的鑰匙現在正在敏珍的房裡,不信你可以上去找找。”
郭長風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劉玲的解釋,他接著問道。“你能不能具體描述一下,當你進入房間時,你看到了什麼,聽著,劉小姐,我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