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我拔出刀子站在門前,狼永康也爬起了身。一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兩個身影“噗噗”倒了進來,一看,竟是兩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屍體。他們胸部以下的肉全都消失了,從痕跡來看很明顯的是咬痕。狼永康連忙捏住鼻子,縮到電梯的一個角落裡。
這是一間辦公樓吧,至少在它被那麼多的屍體和血漿染色前是。現在東倒西歪的寫字檯上不再是堆成山的檔案和書本,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肚子被挖開的屍體。
“天宇……這……這裡的味道這麼重……你受得了嗎?”
“應該是受不了的,但……我想我是習慣了吧。”
我正打算離去,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又是一頭喪屍。啊!仔細一看,那不是晴老師嗎?我還懷疑自己看錯了,我揉了揉眼睛後再定睛一看,沒錯,那的確是她!
我惋惜了一下,正當我想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紅光閃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只見晴老師的白大褂的口袋中露出一張白底紅邊的卡片來,看那樣子和電梯裡的磁卡簡直一摸一樣。看來,我的目標終於出現了。我擺好架勢,對著身後的狼永康說:“狼,看來我們的旅途還沒有結束啊。”還沒等狼永康回話,我就衝了上去。
要想空手從她的衣袋裡把磁卡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還不等我把手伸進她的衣袋我就會被她咬上幾口。所以要幹掉她,從以前的經驗來看,喪屍的弱點就在頭部,只要能夠把刀插進她的腦袋裡去我就贏了。
這一刀當然對她沒什麼影響,喪屍可是被刨腸開肚都能繼續行走的怪物。我急忙想把刀從她背上拔出,可還是慢了一步,她已經轉過身來抓住了我的頭。
“啊!”其實不用狼永康驚叫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被這些喪屍咬一下最多掉塊肉,可現在那頭喪屍很明顯的是衝我的喉嚨咬過來。而且是咬住不鬆口的型別。
我急忙抬起腳向她的腹部踹去,想不到我一腳竟踢破了她的肚子,整個腳全都陷在了這頭喪屍的肚子裡。喪屍可不會管自己的肚子是好還是壞,她還是毅然的向我的喉嚨咬來。我急忙把頭一偏,喉嚨是沒被她咬到,可右邊的脖子卻深深的被她的牙齒鉗住。
這幅場景真是像極了電影裡的吸血鬼食人鮮血的場面,可喪屍可沒吸血鬼那麼文雅。她用力一拉,我只感覺右邊脖子忽然變得非常涼爽,隨後,一條血柱噴湧而出,飛濺到空中,在日光燈下閃爍出異樣而詭異的光彩。這飛濺的血花立刻讓我感覺到體內的生命正逐漸的流失。一瞬間,我的腦子開始發暈,雙腳也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這東西實在是很貪吃,它嘴裡已經沾滿了我的鮮血和肌肉,可還沒等嚥下去,第二口又向我咬來。
我強打起精神,拼命把陷在它肚子裡的腳拔出,又向它胸口踢去。胸口可不像肚子那麼柔軟,只聽“格拉”一聲,隨著肋骨的斷裂,它手一鬆,被我踹到在地。
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再去撿什麼磁卡了,脖子上不斷流出的鮮血讓我感到頭暈眼花。這次的傷勢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也許是傷得太重,我已經感覺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我捂著傷口掙扎著向電梯跑去,希望狼永康揹包裡的東西能夠止住我的傷勢。狼永康扶著電梯門坐在地上,臉上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那雙圓睜的眼睛不由讓我想起他剛才的熱情是多麼容易被消滅呀。
還有幾步就到電梯了,忽然,我的腳被什麼東西抓住,我一下跌倒在地。我回頭一看,天哪!我的運氣似乎到頭了!一頭喪屍被桌腳牢牢釘在地上的,它的一條手臂已經不見了,另一條手臂的關節看起來被完全折斷,只剩下皮還是連在一起的,可就是這樣一條手臂,卻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它一定想爬過來盡情的啃咬吧,可是它被釘在地上,手關節又不能彎曲,所以它也只能這麼不痛不癢的抓著我。可就是這麼一個不痛不癢的事件,讓另一個致命的死神來到了我的面前——一個曾經姓晴的死神!
我用手頂住了它的腦袋,用盡全力使它的牙齒不至於再次落到我的脖子上,同時我大聲喊道:“狼永康!快來幫我一把!”
可我一聲叫後,狼永康一點反應也沒有出現,我撐起頭向後看去,只見狼永康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目光呆滯,雙唇發白,牙齒不住的打顫。很明顯,他是嚇得失去自主意識了!
可偏偏在那麼要命的時候失去自主意識,現在的我可是九死一生啊!我拼命的喊叫著,希望能夠及時把狼永康的魂給叫回來,可無論我怎樣呼喊著他的名字,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