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月牙玉佩。
“蚩尤石?”我和夏娜均驚撥出口,想不到這塊奇石原是蠍姬家的傳世之物。
月牙玉佩上穿著一條硃紅的細繩,婦人把玉佩自錦盒中拿出,站了起來走到蠍姬的身後,把蠍姬一頭青絲拂起,露出一截初雪一般白皙的玉頸,婦人為蠍姬戴上玉佩,將硃紅小繩在蠍姬的脖子上打上了一個如意結。
三千青絲放下,掩去那雪白玉頸上的一抹殷紅。
蠍姬把玩著胸前這一塊月牙狀的玉佩,顯得愛不釋手。
“靈兒,你千萬要記住,不可弄丟這塊玉佩,要不然,你爹爹準和你急。”
“知道了,媽。”
蠍姬笑著答道,復又想到離別在即,眼睛裡終騰起水霧,她半跪在地板上,頭伏在了婦人的雙膝之上,哽咽著說道:“媽,靈兒後天便走,可能要大半年後才能再見到你和爹爹,你們記得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特別是你,一到陰雨天你就關節疼痛,那時你要記得添衣,千萬別凍著了。”
“好了好了,你身在異地,也要懂得照顧自己。”婦人愛憐著撫摸著蠍姬的頭說道。
如同電影謝幕一般,這一幅母女離別的場景漸漸暗淡了下去,不過片刻,我們又為黑暗所包圍,過了一會,黑暗一點一點被抽離,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青蔥的樹木,筆直的道路,還有一個個經過我們身旁的年輕學子。
我們又回到了S校中,不過是大半個世紀之前的S校。
這時,中日戰爭已經打響,只是S校所在的縣城尚未被戰火所波及,因此S校成為了年輕人求學的天堂,即使是戰爭,也不能使這些年輕的臉孔喪失求學的熱情,相反,這股熱情卻是空前高漲,在他們年輕的心中,這些支撐起中國未來的年輕一代,希望透過學到各多的知識來拯救自己的國家。
而蠍姬,便是這求學大軍裡的其中一員。
我們便像是在觀看著電影片斷一般,斷續的畫面不斷在我們眼前掠過,我們看到了蠍姬的入學,看到她在這校園裡結交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看到她在課堂上認真聽講的神情,在這些片斷中,我們看到了蠍姬的各個方面,她求學的熱情、她的開心、她的失意,甚至她那剛萌芽的愛情。
但這一切,卻在Q市掀起戰火的那一刻被粉碎了。
畫面一暗一亮。
我們站在了一處營地中,這本來是學校的大操場,現上卻搭起了四五十個帳篷,全身武裝的日軍士兵不斷在這些帳篷間巡邏著,他們用鐵絲網把這個區域圍了起來,並在鐵網的圍牆後壘起了沙包,那沙包上架著一挺挺機關槍,這應該是防備帳篷中的俘虜逃跑所設。
此處,應該便是那管理員王伯口中所說的監管營了。
這時,監管營的入口處傳來喧鬧的聲音,一輛吉普車開到了大門前,穿著軍服的日本軍官跳了下來,對監管營的負責人嘰哩呱啦地說了一通日語。
夏娜為我們翻譯說道:“那軍官要監管營裡的俘虜參與一處秘密設施的架設,那應該便是第四區域吧。”
夏娜話音剛落,那日軍軍官已經上了吉普車,過得片刻,整個監管營已經熱鬧起來,日軍士兵把帳篷裡的師生都趕了出來,在紛亂的人群裡,我們又再見到了蠍姬,她消廋了,但一雙眼睛,卻透出一種堅定的神色,但很快的,她的身影就被淹沒在人潮裡。
畫面再轉,我們已經站在第四區域的入口處,那大鐵門邊上日軍計程車兵手持機槍,正監視著一個個走入地下區域的師生,此時的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了數月,因為那地下區域分明已經建設完畢,而現在,日軍正把S校的師生趕入區域中,要他們幫忙研究,又或者將他們當成實驗的白老鼠。
即使知道這是處於蠍姬回憶的時空中,但看著自己的同胞被逼著進入魔窟時,我們仍感到一陣陣的怒意,即使是幽若,那捉著巨鐮的手亦浮起了細細的青筋。
間中或有人反抗,甚至試圖逃跑,都被日軍所捕獲,一頓毒打後,便將人硬拖進了地下區域裡,我們看得手足冰涼,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些日軍都是一些虛擬的幻象,我們早就衝上去一陣廝殺了。
隨著蠍姬也被押著進入地下區域後,畫面再次改變,這一次,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卻是地下區域中最深入的司令室內。
這小小的司令室裡排成一行師生,其中便有蠍姬在,而司令室的大門旁站著兩個全身武裝的日軍士兵,讓這裡面十多個師生不敢輕舉妄動,但他們無一例外的,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高坐在一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