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暴烈地吼道:“媽的鬼符,有種你就把那些鬼頭玩意兒放出來,看老子們含不含糊他們那些鬼東西……” 金巫對於兩邊的情勢算是比較清楚的一位,也明白這個可惡的鬼符宗主說的一點不錯,如果飛龍真的再把那七幹只符鬼放過來,瞳巫和嬪巫恐怕先就支援不住,更別說再加上四隻也在飛龍的左右邊,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的天鬼了。 心中啄磨著,金巫可不像頭巫這麼莽撞,會說出那種氣話,正在沉吟不語,一邊已經撐得有些力不從心,功力最弱的瞳巫,在破去斜灑而來的七層內含近兩千兩百條交錯力道的光液網兜後,有點喘氣地對著金巫說道:“金巫,這個鬼符宗王的術法力量太強,我們現在的人手不足,壓他不住,還是先退去,下回再找鬼符算帳吧……”金巫聽到連眼力最強的瞳巫也這麼說了,便側手放出兩千七百條宛如暴雨般地蛇形金電,把纏著自己的天鬼呼啦啦地逼退了老遠,轉頭對著飛龍沉聲說道:“鬼符宗壬,叫你的這些鬼手下先停一停,我金巫代表七人,問你一句話……” 飛龍心念陡然放出停手命令,所有戰局中的八隻天鬼馬上束然收手,其中有三四隻天鬼還被收不住勢子的對手轟得滾出了老遠,好在它們皮堅肉粗,光液反護地罩在身上,雖然被打得翻了好幾翻,居然也沒受什麼傷害,立即就崩身彈起,卻是圓眼凝視著對方,沒有再繼續動手。 連圍在飛龍周圍,那一群密密竄動的七千只符鬼,都像是收到了什麼命令那般,齊齊噤聲,轉眼雜哄哄的混亂狀態突然就這麼地安靜了下來。 “你要問我什麼話?”飛龍清晰的語音問道。 眾人見到飛龍這種術法收放,如臂使指,心念動處,反應立現的敏銳程度,都不由得在心中起了一陣駭異。 金巫望了望周圍全部停手的天鬼,依舊沉著聲音地回答:這次我們的力量不足,算我們碰了滿頭灰,不過你要想把我們全部收拾下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這次我們就先放手,我現在只問你,下次我們再找你鬼符時,你敢不敢接?” 飛龍當然不知道金巫是問他下次再來找他鬼符討取血債時,他鬼符敢不敢接下來,還以為金巫是問下次他還敢不敢承認他鬼符的身份,便也聳了聳肩膀說道:二逗有什麼不敢?以後任何時候,只要你們找鬼符,我就一定接下啦。” 眾人見了飛龍毫不猶豫就一口氣地擔上了這筆血債,而且從他回答的語氣中,每個人都誤會他這是狂妄地表示了輕視的意味,俱皆心中怒氣暗生,恨不得馬上再動手相拼。 不過他們在場的每個人也都在心裡清楚地明白,這個鬼符的術法力量超乎意外地強大,絕非現在的人手所能對付,連頭巫那麼暴燥的人,在收手靜下心來觀察了一陣之後,雖然還是誤以為飛龍在輕視他們,因此氣得嘴歪眼斜,但是卻也不敢再有什麼可能讓情勢生變的妄動。 金巫語氣含怒地冷笑喝道:“好!只要擔的就是你鬼符,下怕沒有怨頭債主,我們兩派的樑子,這就算是放帖結下了,這次我們認敗撤走,邪宗大會時再由本派宗主黑羽拜月巫主找你結算……我們走!” 說完一招手,身形晃飛如電,往林上的空中掠去,霎眼就飛了老遠。 黑羽魔巫宗的諸人,臨走前都惡狠狠地瞪了飛龍一眼,然後紛紛弓腿彈身,颼颼颼地竄離了現場。 從早魃與變形客交手開始,接著變形魔人殘食了著名的兇物旱魃,最後飛龍因誤會而和黑羽魔巫宗的七巫同時動起手來,這個熱鬧了一夜,整片樹林被弄得殘破不堪的地方,總算是偃旗息鼓,安靜了下來。 當黑羽魔巫宗的諸人,縮小的身形在空中越去越遠的時候,天上本來暗黑如墨的夜色,已是下知道何時轉染成了半明的晨曦了。 飛龍聽了金巫的話,有點搞不清楚他們跑到這兒來,找鬼符弄了大半天,倒底是要幹嘛? 既然他們已經承認他真的就是鬼符,怎的還要在邪宗大會時,找他們的宗主,叫什麼黑羽拜月巫主的,再來試他一試? 這些人的行為,實是透著些怪異…… 飛龍搖了搖頭,還是有點搞不懂。 於是飛龍心念收斂,所有現場還在他周身呼啦呼啦竄動的符鬼頭魂和十隻天鬼,都在仰首呱哇尖叫一聲之後,於嘶然閃起的紫光紅芒中立即消失無蹤。 在這陣強芒之後,只剩下本來出現在飛龍左右,和他一樣尺寸的兩隻天鬼。 這兩隻天鬼在飛龍意念驅動下,雙雙一頭一腳地抬起了胸腹被洞穿成兩個大窟窿的早魃屍身,然後長尾一甩,同時跟在飛龍的身後,竄掠上了空中。 飛龍看著東方已經露出一半臉兒的紅紅太陽,在以天象定位之後,馬上就找出了之前九幽鬼靈派、陰陽和合派、吸日奪月派和邪不死派的同行修真們昨夜休息的地點方位,於是就領著天鬼往那個方向唰然飛去。 飛龍知道九鬼姑她們這時差不多是該起行的時候,昨天他也說了,如果當她們要走的時候,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