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唐德怒氣更加高漲。不成想為了錢,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等地步了。再仔細察看,他們還勾結當地職能部門,每當出現類似情況時候,那些職能部門的人就出現,讓家屬交錢,而這些人就躲避在背後分贓。
判官唐德氣的面色通紅,大喝道:“陳波、陳興兩個畜生,行事如此天理不容,真是喪心病狂之極。”
這一聲大喝,就將剛剛拘禁來的生魂全部驚醒了,人活著時候,其魂魄為生魂,但是此時一旦清醒,再一看四周環境,城隍府上懸掛的牌匾,透出天道玄意,頓時就明白了自己被城隍老爺拘來了。
幾個生魂嚇的癱軟在地,任平日裡如何囂張,到這裡可就由不得他了。他們在陽世裡關係再好,也通不到這裡來。
陳波膽大,壯起膽子高聲辯解道:“我們打撈屍體,家屬願意出錢,我們有什麼錯?”
判官唐德一拍桌子,怒斥道:“住口,還敢狡辯?那你說說看,為什麼落水之時,你們只在一邊靜候人死,而不實施救助?”
陳波叫屈道:“我們又沒有救助他們的義務?法律可沒有規定我們一定要救助?”
判官唐德聞言,仰天哈哈大笑,然後手指城隍法堂上的牌匾,森然道:“你說的乃是陽世法律,你可看清楚了,這是幽冥界城隍府。你那裡法令和我這可沒有關係。我們只以天道斷案。”
看他們面色不服,判官唐德又嘿嘿冷笑道:“以鑑察民之善惡而禍福之,俾幽明舉不得幸免。我城隍處正是斷定你們的道德淪喪之徒。”
那下面的老頭忽然狡辯道:“怎麼能如此斷定我們有罪?不是我們,那三個學生屍體根本就不能被撈上來,怎麼我們還有錯了?”
此人不說話還罷了,話語一出,其中一個學生冤魂就是大怒,在一邊咆哮,若不是有鬼衙役拉出,只怕就撲了上去,他吼道:“你個老畜生,將我的遺體用繩子繫住,然後泡在水裡,還邊和我學校老師討價還價,還欲將我身體拋棄江底,你還敢說你沒有罪?”
判官唐德此時說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呢!你打撈遺體有功德,可你將遺體就如此像菜場小菜一般,卻是大不敬。別說死者為大了,他何苦還是為救助他人而犧牲的,更何況他還是孩子?你如此對待,卻是犯下侮辱屍體之罪,地府法令裡,你這等行為卻正是罪大惡極了。”
城隍照魂鏡又一次閃現光華,卻是陳波幾人在一處山門,和人交談,判官唐德定眼看去,原來他們不僅和人間界職能部門官員勾結,而且還和當地一個小修真門派有聯絡。
此門派名號**,雖然號稱道家,其實就是歪門邪道,早就在華夏新國朝建立時候,就被華夏龍組給打擊過,沒有想到死灰復燃,居然在沙市一代逐漸發展起來了。
他們勾結在一起,如果打撈的屍體被家屬買去就罷了,如果是沒有家屬的,他們就送去**,煉製那歹毒法器,甚至為了錢,還派出煉製的鬼魂潛伏到江邊,以引誘人下水溺死。
而這次他們學生去江邊遊玩,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陽氣十足,就被潛伏在江邊的水鬼報了回去,然後再附身到兩個小孩身上,引誘這些學生下水去救。
城隍照魂鏡將這些種種情景一一顯示出後,判官唐德哈哈大笑,將這鏡面往下一放,陳波等人頓時面如死灰,就知道此事再也狡辯不得了。
到了這裡時候,判官唐德哪裡還容他們繼續狡辯,頓時將手中的驚案一拍,喝了一聲:“大巡文曹聽令。”
這次判官唐德等陰神出巡,乃是代替陳煌出巡的,身邊跟隨著有文曹,他的職司有點類似人間界的秘書,對地府法令最是瞭解,當下他站出來,躬身應是。
此事判官唐德乃是代替陳煌判案,所以雖然兩人平級,但也必須恭敬,敬重的乃是陳煌。
判官唐德問道:“按此情況,此案如何判罰?”
文曹回道:“陳波、陳興等人見死不救,兼之敲詐勒索,又有對遺體大不敬,三罪並罰,同時他們業力深重,可判猝死死刑,之後魂魄押送地獄千年,方消除罪孽,然後轉投奴役之身。”
話語一落,那幾個生魂頓時大驚失色,就在那慘嚎起來,因為人一旦成為魂魄之身,就會想起地獄的苦楚。
而且奴役之身乃是對投人胎的一個處罰,看官或許迷惑,現在哪裡還有奴役啊?此話無理。
當今社會,明面裡的奴役可是沒有了,但是以此身在人間界,則是他一生所賺取的金錢盡數被天道冥冥之中安排給其主人了。人身是自由的,但是一生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