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下不去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節奏啊==
嘉莉等了半天,也不見對面的人有所動作,她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手上有傷,所以今天是不打算和我打架了是吧?”
瘦高個繼續用‘==’的表情看著她,嘉莉摸不到頭腦地眨了眨眼,向四周環顧了一圈,問:
“那你們今天打算誰來?”
一群充當背景牆的小夥子也全都用‘==’的表情瞧著她,他們這兩天著實見識過眼前這個瘦個女人的實力,身手如何先不說,這抗打的能力卻絕對是一等一,他們幾個要是接著命令那上就上了,現在上面沒有命令,他們衝上去了,贏了都沒什麼光彩的,要是輸了那還有臉面嗎?
嘉莉來回掃了兩遍,也沒見這群站得牆也似的大小夥子有人動上一動,忍不住有點失望地問:
“真沒人來?”
“我來。”
嘉莉的話音剛落,一個微冷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嘉莉轉過身,眯著眼瞧了那跨步而出的青年一眼,舌尖在齒間輕輕掃了兩圈,慢慢露出一個露出牙齒的笑容:
“成啊,來試試。”
張萌瞧著自家姐姐這露出一嘴白牙的笑,莫名覺得脖子後面的寒毛立了立,一旁的楊威愁眉苦臉地瞧著自家兄弟眼睛發亮的走入場中,過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慢慢挪到張萌身旁,唉聲嘆氣的小聲說:
“你說,我這兄弟著了什麼魔,無怨無仇的為什麼就和你姐槓上了呢?”
“那還能因為什麼?他看上我姐了唄!”張萌頭也不轉的信口胡說,在她心裡,她姐姐魅力無邊,別說公的,母的處久了都得愛上她姐,而且一個男的,為什麼會使勁和一個女的過不去?除了愛上她,在她身邊找存在感還能是別的什麼原因麼?
“……”只是想借口搭個訕的楊威被張萌這個理直氣壯的回答弄得啞口無言,他瞧著場子裡個頭高得超過了一米七,面板黑得超過了亞洲人的容忍範圍,身條沒有乾癟得說不上半點曲線美的……姑娘,森森地覺得這個世界的審美已經徹底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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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子中央,嘉莉目光挑剔地上下掃了掃雖然個頭不矮,但因為消瘦而顯得有些單薄的鄒明傑,走到場中的青年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下腳步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開始一聲不響地解上衣釦子。
教學場上這角的所有人都用一種沉默而‘==’的表情看著他一絲不苟地脫□上襯衫,露出衣服下雖然有些略瘦,但卻出人意料地也不少有肌肉的半身。
嘉莉原本挑剔的目光因為青年的脫衣有肉而變得有興趣了多。
一群人裡最吃驚的大約就是楊威,他用一種‘難道好友真的看上場子裡那條黑木棍了?這不科學’的目光左右尋找著能夠推翻他這種錯覺的人,結果他找到的只有張姑娘那不屑一顧的,彷彿在說‘看吧,我就知道’的冷哼。
把脫下來的上衣拿到一旁放好,鄒明傑走回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面前面帶微笑的女人,然後忽然一語不發地搶步攻了上去。
從青年的第一擊就能看出他學過功夫,並且也下過幾年苦功,招式凌厲,並且勁道十足,但所有旁觀者都從見到青年攻上來的第一擊開始就在內心忍不住暗自嘆息,這個——
實在不夠看啊!
就算練過幾年跆拳道,截拳道又怎麼樣,沒看到他們這裡真正的武術大家都在那個妖孽手裡吃了暗虧麼?招式再好看管屁用啊?打不到人啊!打到了管屁用啊?你不覺得人家是在跟逗小貓小狗一樣的逗你玩呢麼?
太慘了太慘了,小夥子你別再努力了好不好?看得人好心酸啊!
媽蛋,這分明是一場無望的單戀啊!
嘉莉聽不見四周圍波濤洶湧的心理活動,她雖然也覺得跟前兩天比起來,今天陪她玩的這小子弱了不只一星半點,但人要懂知足,沒有魚,蝦也好啊!
而且她覺得眼前這小子的轉變挺有趣,前兩天他還莫名其妙地恨她恨到不行呢,結果剛兩天的功夫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跟她挑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轉變的,只能說給他做思想工作的那個人功力真是強大啊!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鄒明傑被打得很慘,好在嘉莉不過就是想活動活動,順便試試他到底有幾分底細,所以基本全朝肉多的地方招呼,就算這樣,也基本是一腳下去就一個端端正正的淤青。
楊威呲牙咧嘴地扭過頭,不忍心瞧自家兄弟被人打得那個慘樣,張萌倒是看得興致勃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