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好,也不在乎話多少,介紹別人的時候到沒什麼,可是等落在秋言若這裡時,還不等葉綺開口,羽兮卻忽然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我知道,嫂子啊。”
“噗……”
一旁的葉昭毫不客氣的噴了茶,口水濺到一旁秋言若的茶杯裡,他皺緊了眉,緩緩放下茶杯,葉遲好笑的看著自己妻子:“你在說什麼啊。”
羽兮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有區別嗎?稱呼而已,誰讓你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勤啊。”
秋言若:“……”
葉綺:“額……誰告訴你這是嫂子的?”
羽兮一指藺溪:“他說的,我問秋言若是誰啊值得大哥那麼上心,他說是嫂子,未來的。”
藺溪的在眾人或犀利或不解的眼神中淡定的端起茶喝水,喝完以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只是說,未來的。”
秋言若瞪著藺溪,忍不住炸毛:“誰告訴你是嫂子了,什麼嫂子,誰的嫂子啊,餵你這人嘴巴也這麼,這麼不靠譜嗎?”
藺溪淡定的擱下茶杯:“你不明白未來兩字的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未來兩字不靠譜,現在兩字靠譜?”
秋言若氣結:“你!喂!葉綺你還笑!”
低頭忍不住笑的葉綺擺擺手不理他,秋言若更抓狂了,一旁葉遲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是羽兮失言了,你也不彆氣,吃飯吧,吃飯。”
秋言若忍了忍,坐了下來。他太明白這嫂子什麼意思了,他也太知道那大哥兩字是誰了,不過居然沒當場臉紅說明自己臉皮真是厚了不少,秋言若邊夾菜邊想。
“話說,我大哥沒有和你聯絡嗎?”
好死不死,葉遲又提了起來,不過是問藺溪的。
“他需要在躲兩天,確定其他人沒反應了再現身。”
藺溪淡淡的說道。
“躲兩天?為什麼?”葉綺不解。
“哼,拿了燙手的山芋,當然要躲兩天啦,回頭你們就知道了。”羽兮邊吃邊說。
秋言若聽著,又忍不住好奇,但這次他強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低頭吃飯,這個話題目前他不適合參與。
但他頭一次發現,原來藺溪的嘴也沒他想象的那麼笨啊……甚至很犀利啊……
真是真人不露相,果然沉默寡言的人也不是個個不會舌頭笨而已。
嫂子,啊呸啊!
秋言若一邊想著,一邊悶聲打算盤,噼裡啪啦的,夥計們知道掌櫃不痛快,都不上前去找罵。
就在他悶頭打算盤時,一個包袱忽然擱在了面前,聽聲音,包袱裡是個挺沉的盒子。
他納悶的抬頭,就看到一個欠扁到極致的微笑。
“好久不見。”歲飲笑眯眯的看著他。
“哦?好久嘛?沒多久吧,離開你的日子過的真是又舒適又飛快呢。”秋言若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打算盤,彷彿這樣,能掩飾那忍不住顫的手。
他好想衝上去捂住那個人的腦袋狠狠的揉,然後狠狠的朝牆撞!
“哎呀,好冷淡,枉費我給你帶來這麼好的禮物呢。”歲飲笑著眨了眨眼,指指包袱裡的盒子,示意不解的秋言若去開啟。
“好禮物?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好東西。”秋言若冷冷一下,拖過箱子,帶著疑惑把包袱解開,開啟盒子,然後停頓了一瞬間後,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把盒子蓋上,接著睜圓了兩隻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歲飲:“你,你哪兒來的?”
歲飲有些得意的笑:“當然是大明宮裡摸來的,小聲點,沒人知道,想你之前被我折騰的那麼可憐,這個做補償怎麼樣?應該夠吧?”
秋言若有那麼一瞬間差點不能呼吸,然後是長久的順氣,接著,他皺眉道:“喂,你好沒良心,那麼多人都不知道?”
歲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英俊的面容上滿是無所謂:“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那你的道德底線呢?”秋言若追問道。
“我的字典裡沒有道德,只有缺德,哎呀這件事兒沒多少人知道,而且折回來的都去拿寶貝了,只是恰巧我找到的這件比他們的好而已,哈,不用擔心銷贓問題,回頭我讓葉遲拿著它去藏劍山莊給你做把雙劍出來,好不好?”歲飲擺擺手,一臉不以為意。
“你……”秋言若目瞪口呆的看看他,又看看手裡的盒子,一時無言。
“怎麼樣,你們這客棧裡,缺不缺老闆爺啊?”歲飲倚著櫃檯一邊打量客棧四周,一邊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