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
等太陽快要落下地平線的時候,兩人身上都揹著幾十斤的石頭。
靳陽想要幫薩楚拉多背一些,可小徒弟倔的很,四十幾個口袋在身上沉甸甸的晃盪,薩楚拉卻走的不比靳陽慢。
並肩而行,靳陽嘖嘖稱奇,家裡老頭子和他說蒙人身體好他還不信,這麼一看,喝牛奶吃羊肉長大就是比吃大米的小姑娘壯實哈。
薩楚拉穿越之前就不是嬌滴滴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姑娘,穿越到八十年代,父親老是在外頭出差,家裡頭就是她和額吉兩個人,什麼都要上手幹。
現在揹著岩石標本,只覺得肩頭似乎磨破了皮,但也不是不能忍,走到河邊的時候,薩楚拉愣是沒叫一聲疼。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河面上,像池子裡紅色鯉魚的鱗片,閃爍著難以言說的光澤。
靳陽脫了鞋用鞋帶一拴掛在了肩上,率先一腳踏進了河裡,樣品都緊緊的綁在身上,四五十的石頭扛起來,比來時揹著薩楚拉可吃勁多了。
他邊往對岸挪邊說:“你在這裡等等,我過去把東西放下,再過來接你。”
地質隊從裡都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倒不是說什麼重男輕女,而是這份工作實在是太苦。
靳陽一想到薩楚拉要踩進這拔涼的河水裡,就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這還是夏末,若到了冬天……
哦,到了冬天其實還好,這河就上凍了。
呼盟零下四十多度的冬天,結的冰都有一米厚,汽車都可以開過去。
靳陽搖搖頭,定神關注腳下,河底的石頭又冷又滑,別再摔了,趕緊過去還得折回來接他的小徒弟呢。
嗨呀,想到這裡靳陽把小徒弟三個字低聲唸了一下,真是比臘月二十三吃的麻糖還甜,還粘牙。
離河對岸還有幾步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一聲響,靳陽頓住身形,腦袋艱難的扭過去,臉都白了。
“你怎麼下來了!這水多涼啊,不是說我過去揹你嗎?”
薩楚拉慢慢的朝著他的方向挪著,河水快要沒到了她的胸口,相對靳陽而言嬌小的薩楚拉身上綁著石頭標本,白淨的臉凍得通紅,鼻尖溼溼的怎麼看都顯得分外無助。
“我又不是來享福的。”
薩楚拉腳步不停,眼看就要走到靳陽跟前了。
既然做了來地質隊的決定,雖然初衷裡靳陽佔了絕大部份的因素,但薩楚拉從沒想過要嬌滴滴的不幹活,都靠靳陽像什麼話?
專業不對口可以學,地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