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陽有技術,薩楚拉有運氣,這倆人以後肯定指不定能找到點什麼。
乾脆就讓他們回去辦點能高興起來的事情,放鬆一下。
最重要的是,別在他這裡給整出個孩子來,不然以後地礦系統開大會,他這張老臉就不能要了。
“老劉手底下的兩個年輕人,沒打證就有孩子啦!”
想想都頭大。
回了隊裡以後,劉隊長催著兩人第二天兩人買了臥鋪的車票,親自開車送去了火車站,讓靳陽和薩楚拉年不年,節不節的時候回了家。
回去的幾天,靳陽一直湊在老爺子跟前磨,唸叨想買金耳環。
倒不是他剝削老靳,實在是靳陽才工作了幾個月,又有些大手大腳的沒攢下錢。
老靳一個老頭兒,每個月的工資就養著自己一個人,他又沒啥別的愛好,十塊錢夠他買半車磚茶劈著玩。
靳陽心想,算借也行啊!
買個金耳環就能跟丈母孃去提親了,現在手裡沒有正經東西,他也不好意思說這茬啊。
但老頭坐在院子裡喝著磚茶看報紙,每次都是一句話:“你看我像不像金耳環?”
哼。
聽了這話就知道沒譜,靳陽拉長臉,揹著手蹬上腳踏車就往丈母孃家跑了。
老爺子是個革。命幹部,就覺得孩子們該吃點苦,以後才能有出息。
靳陽小時候,老靳就有配車,但一次沒讓孩子坐過。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所以這次買金耳環也不打算幫襯,但辦酒席的錢他倒是準備的差不多了。
自打兒子把人家姑娘領回來,老靳連燒賣都不敢吃了,省吃儉用了幾個月,才把酒席錢存了個差不離。
要是鬆口買了金耳環,辦酒席的時候喝西北風吧。
跑出去的靳陽不知道這茬,他只以為老靳又憋壞讓他吃苦呢,黑著臉就上了新城。
一路悶頭猛踩踏板,一個多小時後才到了薩楚拉家,發現大門口停著十幾輛腳踏車,一頭霧水把車子鎖好走了進去。
薩楚拉的額吉正在院子裡忙活,抬頭看到靳陽走了進來,擦了擦手趕緊招呼:“小靳啊!快進屋裡去!你和薩楚拉是一個高中的吧?家裡來了不少人呢。”
靳陽進了屋子,的確是來了不少人。
床上盤腿坐滿了,沙發板凳上也都一個疊一個的擠著,地下亂七八糟的擺滿了鞋。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靳陽蹦跳著走到了邊,薩楚拉給他挪了個邊兒,靳陽搖搖頭決定站著。
腳邊的凳子上坐著王建軍,算的上他倆的媒人,靳陽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王建軍沒有被分到大學裡,也不再是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薩楚拉沒有強迫靳陽坐下,她手舞足蹈,興奮的和同學們講述著自己在草原上遇到狼的事。
時不時的還學著狼的聲音嗷嗚幾句,正巧薩楚拉又學了一聲,門突然被推開,隔壁王大娘站在了門口:“你們家養狗了?”
屋內眾人放聲大笑,薩楚拉紅了臉,靳陽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覺得特別可愛。
王大娘沒成想推開門有這麼多人,被嚇了一跳,慌亂中把門關上退了出去,走之前還撂下一句:“咱院子可不能養狗啊!”
王大娘來攪了一下,薩楚拉也不敢說狼的事情了,但眾人卻不放過她。
他們都是一個高中的,有些上了大學,有些沒有。
但這個年代高中生也算的上文化人,在場的同學都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
可惜年輕人多半都不喜歡沉悶,當初只想著要找一份穩定輕鬆的工作,薩楚拉的話彷彿把他們帶到了那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親眼看到了狼一樣。
以前聽說薩楚拉上了呼盟,人們都覺得她瘋了,城裡舒舒坦坦的不待著,上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幹什麼?
可今天這麼一聽,呼盟的日子真刺激,不由得心生嚮往。
於是話頭又轉向了靳陽,靳陽跟他們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那張臉別說一個學校了,就是隔壁學校的也忘不了。
“靳陽!你挖沒挖到過好東西?”
靳陽被這麼一問有些愣神,好東西哪能說挖就挖?就算挖到了也不是他的,得上交呀。
偷偷摸摸藏點好東西,就靳陽扣扣嗖嗖的性格,讓他送給媳婦肯定毫不猶豫,要是拿出來給同學們看,那就絕對捨不得了。
剛要說實話,說他手裡沒啥值錢的,值錢的早上交了。
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