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漏氣的說。
“劉隊長,你們地質隊的人把我打了,怎麼辦吧?”
劉隊長在呼盟有些年頭,和這個李洹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的背景,也知道這人難纏,捂著胸口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
用盡了生平最後的修養,指著身後的化石說:“靳陽我們隊裡會處分,但文化局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我可做不了主,不如您給我們單位發個函吧?”
劉隊長一聽這話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揍他幾下。
什麼叫發個函?
發個函就是平級單位進行溝通,但既然是平級單位,一旦有了爭執,就是發八十個函都沒有用。
頭骨再想要回來就難了。
劉隊長還是抬了抬手,招呼了幾個礦工,說:“把文化局的同志送回去。”
礦工們走上去,動作生硬的把人抬了起來,朝著一輛文化局沒有開走的車走去。
在路過靳陽的時候,李洹這人挑起眉毛,記仇兩個字已經寫滿了雙眼,冷哼:“靳陽是吧?你哪個學校的!”
靳陽抓起一把乾草朝著他就揚了過去,李洹一邊咳嗽一邊揉眼睛,耳邊傳來了靳陽的聲音。
“我哪個學校的?說出來嚇死你!”
“管你哪個學校的,我讓我爸弄死你!”
第24章
“你們兩個不要怕,真有什麼事我擔著!”
劉隊長望著送李洹的汽車遠去; 站在薩楚拉和靳陽旁邊; 聲音堅定,如是說。
“今天的事你們不光沒有錯; 還有功,我還要跟上頭給你們申請嘉獎。”
劉隊長前前後後找了不少關係; 豁出去這張老臉; 想保他們兩人。
他一輩子沒有求過人; 然而嘉獎並沒有申請下來。
三天後反而從青城廳裡來了一個電話; 一個讓靳陽,薩楚拉調走的電話。
功不記; 打傷人的過也不記。
彷彿近來幾個月的事情是一場雲煙,一張輕飄飄的調令下來; 就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這天,二人突然被叫到了隊長的屋子裡。
一進門就是一股濃烈的煙味,桌上雜亂的散落著各式地圖,劉隊長拖著烏青的黑眼圈,從工作中抬起頭來。
他還戴著那副摔壞的眼鏡; 沒有來得及配; 看不太清眼前人,劉隊長扶了扶眼鏡,眯著眼睛說:“你倆的調令下來了。”
靳陽皺起眉頭:“調令?我們為什麼要調走?憑什麼要調走?”
薩楚拉拽著靳陽的袖子; 用眼神示意他冷靜,劉隊長的表情並不輕鬆; 想來也不是隊長能決定的事情。
李洹有些背景,這幾天她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
隊長每天關在屋子裡,給各個地方的人打電話找關係,還沒成功的話就是真的做不到了。
“我們地質隊員,今天在儲量處,明天就能去科技處,調動一下太正常了。”
薩楚拉替劉隊長解圍,對靳陽說
劉隊長不知道薩楚拉的話是在說服誰,輕飄飄的吹進了他的耳朵,沒有半點力量。
靳陽氣憤不過,那姓李的還真能隻手遮天了?
他爸是他爸,他是他。
天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李洹算個什麼東西!
一甩門靳陽拉著臭臉出去了,門重重的拍上,一聲巨響。
薩楚拉左右糾結的看來看去,不知道是該去追靳陽,還是應該留下來安慰落寞的隊長。
“這事兒,真不是李洹乾的,這就是上面給你們的嘉獎。”
劉隊長道:“一會兒去勸勸靳陽,你們都是好孩子。那個姓李的腦子有點問題,留在呼盟,他肯定要來挑事,靳陽那個脾氣,涉及原則性問題一步不退,肯定是要吃虧的。”
站起來把調令遞給薩楚拉,接著說:“這是個好單位,再遇到這種事,你倆盡力而為。“
薩楚拉接過一看,是鹿城旁邊的一個鐵礦。
這個鐵礦薩楚拉也知道,八十年代它或許還默默無聞,但往後幾十年,這都是國內知名的大礦。
誠然如隊長所說,這次調任,看起來或許是為了避李洹的鋒芒而做的打壓,但實際上確實是一次提拔。
同級別,但起點不一樣。
“好好幹,那孩子倔,也就聽你的了。”
說完,劉隊長幫薩楚拉把門推開,嘆了口氣:“一會兒我找人去送你們,先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