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邪魔肆掠,人間動盪。
顧漣拼湊得魔神之刃,加之刀上的魔神之血,如脫胎換骨一般,無人能阻止。甚至有時,他會在短暫的失神後,發現自己又屠了一片人命。
當然,這是暴走的原文。
但如今他不要了,碎片間卻還有相互的吸引力,且來得如此快速猛烈,讓人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隗雪不知這是為何,但她猜測,除了碎片之外,上面的魔神之血也在作怪。她怕顧漣再得最後一塊碎片,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輕則痛苦不堪,重則…隗雪不敢想象。
思慮至此,隗雪將痛苦猙獰的顧漣抱住,再次吻了吻他,將自身的清靈之氣全數灌入他體內。
被他壓抑的魔氣順著她口舌,湧入她的靈脈。
顧漣全身暫時被一股靈氣罩住,反觀隗雪卻被強大的魔氣席捲。忽然她的胸中傳來撕裂的痛感,與此同時,頭劇烈地痛起來,整個神識被人從體內硬拽出來一般。
她感到自己突然飄了起來,懸在空中。
最後一眼,視線俯瞰著洞窟中的顧漣,他正擁著自己的身體。
很久之後,顧漣才清醒過來。
系統剛剛給的床時效已過,已消失不見。
他揉了揉額頭,看了眼自己身下壓著的人,瞬間僵在原地。
師姐頭髮散亂地躺在冰冷、粗礪、一片亂石的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料蔽/體,長髮中露出的白皙身體上還可見些許傷痕和一片齒/印/吻/痕…
顧漣抖著手去拿她的衣服,只摸到幾片被燒得零碎的衣衫。他只能將自己脫下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裹在師姐身上。
若要總結此戰場,只有四個字:慘不忍睹。
但這已經不是重點了。
讓他心生恐慌的,是隗雪已經毫無意識,或說毫無氣息的身體。
“師,師姐”顧漣將她抱在懷中搖了搖,見她的身子軟噠噠的,雖然面容像是睡著了,但身體卻是微涼,“師姐,你醒醒”
探了探她的靈息,靈脈已被他體內的魔邪之氣損傷,所有的靈氣蕩然無存。
冷汗涔涔而冒,他臉上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他顫抖著雙手:“師姐你不要嚇我。。。”
“師姐!”
“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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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洞窟中。
一個披著黑髮,帶著面具的男子正來回踱步。
“前幾日你們親眼看見魔君好端端地從地獄熔窟中出來了”
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魔徒恭敬道:“是的。”
男子:“那他為何不見我”
魔徒:“君上一直閉門不出,說誰去打擾格殺勿論,也沒人敢靠近。他似乎正讓鬼醫解救他抱回來的那位姑娘。”
男子握了握拳頭:“哼,我就知道是那女人搞的鬼。卞老怎麼做的事,連個女人都沒關住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卻害我計劃斷了一半。走,帶我去見他!”
魔徒:“自從少主死後,卞老也一直閉門不出,沒有他的允許,根本進不去他的住處。”
想到瑕鬼的死,男子也覺得頭疼:“教了他那麼久,讓他隱忍隱忍,還是那麼衝動!你們當時為何沒攔住他!”
一個魔徒小聲道:“屬下們已經盡力了,攔不住。”
“一個沒用,兩個沒用,個個都沒用!”他說完,暴戾地一擊石壁,整個魔洞發出震耳欲聾之聲,卻未落下一塊石子。
剛剛說盡力的那個魔徒被一震,外表雖好,內裡俱碎,口吐鮮血而亡。
剩下的一個瑟瑟發抖。
“那日我離開前抓到的女人,你們好好看勞了,她還有大用。”
“是!”
“我先回天瓊宗,有訊息再給我通傳。”
“是!”
魔徒跟在男子後面一道走出魔洞。剛剛出來,整個魔洞轟然而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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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瓊宗,流光殿內。
蔻相思:“掌門,嬌兒已在魔族失聯多日,我有些擔心她!您就讓我去一趟吧。”
嶽不玄深知蔻相思一見魔族之人就忍不住想要爆發的敏感脾氣,果斷拒絕。
他對虞南道:“你去趟魔族探查下何雲嬌的下落。”
“不行。”蔻相思一聽讓虞南去,斷然否決,“月長老是唯一一個能三番五次從魔族安然回來之人,還是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