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課程表沒有等到,卻是等來了軍訓通知!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她本以為在這個時代軍訓這種傳統,還沒有出現呢。
陳茵躺在床上,捧著書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
軍訓到他們年代,已經成為了每個人學生時代的噩夢。隨著時代的發展,各種辦公室工作者越來越多,這導致人類的體質越來越弱,年輕人越來越不重視鍛鍊。古代君子制藝,尚有御射,等到科舉發展到後來,君子六藝才被漸漸拋卻,只餘下四書五經,書生也就成了弱不禁風的代名詞。
為家國計,國家曾經多次討論了這個問題,最終決定將軍訓從高中、大學入學必須經歷的傳統改成了從小學開始,每學期開學都必須有的活動。且訓練的專案,從小學的軍姿、跑步到初中的軍體拳,再到高中的體能訓練,最終上了大學之後,更是慘無人道的用新兵訓練之法,訓練他們。
從小到大揮之不去的軍訓,成為了一百多年後華國學生黨畢生難忘的噩夢。
雖說最後的結果是相當喜人的,但是過程之艱辛,不提也罷。
如今猛然一聽說,她竟然還要繼續接受軍訓,陳茵就有點接受不了了。她甚至想著,要不然找楊教授走走後門,給她開個身體不好,不適合軍訓的單子算了。
柳珍珍她們吃了飯回來,就看到陳茵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肖丹桂問道:“茵茵,你怎麼了?不舒服媽?”
柳珍珍抿著唇笑道:“她啊,肯定是聽說要軍訓了,在這兒頭疼呢。”
雖說現在有著很強烈的崇拜軍人的思想,但是說起軍訓,也是很多人想要逃避的。柳珍珍是結婚之後有婆家支援,繼續讀書,考了上來的。一個孩子在老家,她的丈夫在首都農業學院,距離他們學校也並不遠。柳珍珍生孩子的時候有點不順,傷了身體,雖說年紀思想都可以成為她們宿舍裡面的大姐,但身子骨著實不大行。
是以這會兒,柳珍珍也在為軍訓的事情發愁呢。
陳茵看著柳珍珍說道:“知我者,珍珍姐也。”
陳茵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柳珍珍說道:“珍珍姐,你身體有虧,軍訓的話恐怕吃不消吧?”
肖丹桂問道:“珍珍姐身體不好?”
吳雲也投過來關切的目光,她們幾個認識的時間都還不算長,對於彼此的瞭解也不深,也沒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是以柳珍珍的情況也沒有跟他們說。
不過,她的情況說特殊也並不特殊,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且她們來自五湖四海,能夠相遇成為室友,便是緣分。難得的是每個人雖然性格不同,但是也都是好相處的人,這讓四個人對於她們能夠成為室友這件事,都是挺滿意的。
室友們出於關心,柳珍珍更加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即就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說起來,柳珍珍婆家確實做的很不錯了。
陳茵說道:“珍珍姐,你現在的身體需要慢慢調理,不能勞累受損,軍訓強度大,你真的不適合參加的。不然,往後你再想要孩子,都有困難。”
宿舍裡除了陳茵,其餘三人都是學的西醫臨床和診斷,她們又都是今年剛剛入學的新生,還真無法從柳珍珍的面色行動上看出來她的身體情況。
柳珍珍自己也只知道是生產的時候傷了身體,但並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
肖丹桂連忙說道:“這可不是小事,珍珍姐,你還是去跟學校說清楚吧。”
吳雲也一臉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是啊珍珍姐,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柳珍珍點點頭,復又看向陳茵問道:“我現在這樣,能調理好嗎?”
“可以的,不過軍訓你是真的不能參加。到時候你去學校打申請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謝謝。”
等到柳珍珍的事情說完,接下來就輪到她們驚歎陳茵的手段了。她們就住在同一間宿舍,還能不知道陳茵壓根就沒有給柳珍珍把過脈嗎?
這說明,她無需把脈,光憑氣色就能將一個人的身體情況、病症如何摸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問診切診,這不是幾乎就可以斷定病情了?
柳珍珍和吳雲不知道陳茵為何會被納入干擾素研究小組的核心成員,肖丹桂卻是清楚的。當時她就對陳茵的醫術佩服不已,但是聽說和親眼見到總還是有點差距的。
說起來,肖丹桂以前最崇拜的人是秦立娟,立志自己以後也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軍醫。而現在,陳茵成了和秦立娟一樣令她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