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地開口:“我還以為天水八皇子找的是哪家千金貴女呢,居然是個小商女,而且還是個妾!”
水經年呵呵噠:“這個誰,你娘有教過你規距沒有?有教過你禮儀沒有?寧兒從來就不是誰的妾!她只是為了陪伴姑母在親戚家住著而已!難道住在親戚家的姑娘都是妾來著?那以後都別走親戚,別在親戚家住夜了!”
程玉致一噎,大怒:“反正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雖然程玉致言語有些粗俗,但天水與天盛不友好,眾人都想看水經年的笑話,他的救命恩人是一個殘花敗柳,確實挺羞辱的。
“這個誰,你看見人家是殘花敗柳了嗎?”水經年呵呵,然後望向元德帝:“天盛皇,你們天盛的規距都是這樣的嗎?還沒入門就先行房?你們天盛的皇族都這麼不知廉恥的嗎?”
元德帝臉僵了僵!這個什麼寧姑娘不是丫鬟也不是通房,雖然是商戶,但好歹是正經人家的閨女,雖然就算真的在入門前有了什麼也無傷大雅,一床錦被蓋住就行了,大家心照不宣即可,但卻不可在明面上說!
而且還是當著一個外國皇子的面前!這都上升到國恥問題了!
元德帝惱羞成怒:“程中侍,言語失儀,拖出去掌嘴二十!”
“皇上……”程玉致大驚,但當看到元德帝那憤怒的臉,臉色一白,不敢作聲,任由侍衛帶下去。
氣氛有些詭異,宋玄笑道:“雖不是妾,但卻只是一個低微小商女,實在出乎意料。”
不是妾又怎樣,還是一個低賤的小商女!天盛群臣覺得扳回一局。
“商女怎樣了?”水經年冷笑道:“本皇子可記得你們天盛之所以打下這片江山,可離不開當年的富商支助!又,天炎國的少年丞相夏知秋出身貧寒,他的生母就是一名小商女。可見,商女也未必比人差。”
群臣臉色森沉,宋玄笑:“再是不差,也不過是個生兒育女的女子而已。”
“難道你們天盛的貴族女子不生兒育女?”水經年一臉大驚失色。
群臣一噎,元德帝暗瞪宋玄一眼。
“她就只是女子,你們還拿她當男子比啊?”水經年呵呵,“你們現在都瞧不起她,本皇子卻敢打賭,不出五年,你們所有人都得恨不能攀附她!”
“你!”群臣大怒。
“要是本皇子預言錯了的話,本皇子直播吃鍵盤!哦,不,你們這沒鍵盤!本皇子當眾吞劍!”
元德帝也是臉色一沉,卻不以為然,冷笑:“天水皇子好大的海口!朕就等著八皇子當眾吞劍!”
“好說好說,那麼寧兒本皇子就帶走了。”
“不過是低賤的小小商女,八皇子隨意。”
“呵呵呵呵!告辭!告辭!”
“不送!”
水經年帶著金尚書和劉侍郎雄糾糾地離去,元德帝狠狠一拍扶手,臉色不好:“宋濯呢?”
“回皇上,宸王世子身體有恙,已經請了好幾天病假了。”沈成恭道。
“知道了,退朝吧。”
……
出了金鑾殿,水經年開心得哈哈大笑,拉著金尚書和劉侍郎的老手:“二位,謝謝!謝謝!”
“殿下不必多禮。狠狠地下一把天盛的臉面,也是臣等的份內之事。”金尚書撫須道。
水經年才穿過來一年多,而且這一年還在外面奔波找同鄉,找寧兒,跟本沒有好好了解這裡的歷史,所以都是這二位大臣給他的提點過兩條論證。
“臣只不過是給殿下論證而已,都是殿下聰明機智才能在金鑾殿上狠狠痛擊天盛!”劉侍郎說。“這也算是報了當年宜陽公主的一箭之仇!”
宜陽公主就是當年來天盛挑釁不成,反被程玉華掃下臺的倒黴公主,正是水經年嫡親的妹妹。
“殿下為妹報仇,實在是手足情深!”金尚書道。
水經年美豔的臉僵了僵,他跟本就想不起宜陽公主這個仇好嗎!但想到為寧卿出了一口氣,就是打了程玉華的臉,也算是報仇了!就呵呵笑道:“好說好說。快走,讓軍隊整裝待發!先去凌臺縣接寧兒!”
一行人迅速離開,水經年回到凌臺縣的客棧,寧卿已經醒來了,正在吃粥。見到水經年,她的眼圈又紅了。因為相認到現在還沒好好地交流。
寧卿吃完粥,迅速圍上面紗。水經年看著寧卿臉上縱橫交錯的傷,心又恨了幾分。
“可好些了?”水經年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嗯。”寧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