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嫂嫂,自家人,快別見外,坐。”
麗姑姑已經上好了茶,水經年連忙推著寧卿上前,笑嘻嘻地道:“老頭……咳,老醫正,你給她瞧瞧吧。”
“切!你這小子腦袋現在還沒好?”鍾老醫正笑瞪了水經年一眼。
水經年呵呵噠。他穿越來時,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這個老頭子了!然後他性情大變,從以前斯文靦腆的內外美豔皇子,成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二貨!
鍾老醫正就奇了怪了,這人雖然摔著腦子,但腦子並沒有問題,怎麼一醒來就成了二貨?
於是向文宣帝請求,把八皇子捆到家中,好好究竟了好長時間也沒得出結論。
“鍾老醫正,本宮這次請您來,是想讓您給這姑娘瞧一瞧臉上的傷。”姚貴妃道。
“見過鍾老醫正,見過建武侯夫人。”寧卿上前行了禮,就解開面紗。
武建侯夫人看到寧卿的臉,驚得倒抽一口氣,同情地道:“可憐見的,哪個殺千刀的如此傷一個姑娘的臉?”
這個問題姚貴妃也想知道。但當初她並不看重寧卿,所以沒有想過要關心,現在卻不同了!
鍾老醫正盯著寧卿臉上的傷老眼眯了眯,因為寧卿臉上的傷痕走勢,以他數十年的經驗來看,是她自己劃上去的!
鍾老醫正忍不住看寧卿的眼睛。只見她低垂著眼,長長的羽睫把那雙驚絕瀲灩的眸子遮住,看不清她的眼睛。但就憑那一瞥,他知看得出寧卿原本是一名絕色美人。
自古紅顏多薄命!是什麼才會逼得一名絕色女子不惜自毀容貌,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個大概了!
鍾老醫正又想到那些因著一點點美貌就上管著進宮為妃,給權貴做妾的女子,不禁暗暗欽佩寧卿的氣節,對寧卿多了幾分憐惜喜愛。
“寧兒,你就放心吧。鍾老醫正一定會好好地給人看傷的。”姚貴妃笑道:“鍾老醫正醫術高超,只因年事已高,才退了宮,只偶爾給皇上看看病。要不是因著本宮的爺爺與鍾老醫正私交甚好,老醫正也必不會來。”
鍾老醫正突然抬頭,呵呵一笑:“貴妃娘娘娘言重。老夫這次來可並不是因為與姚老頭什麼私交,老夫為建武侯府多次破例出診,早啥私交都用光了!老夫是實在受不住這臭小子的磨才來的!只不過是你剛好昨兒個來請。”
姚貴妃美豔的臉僵了一下。建武侯夫人鬧了個大紅臉。
鍾老醫正低哼一聲,眼裡掠過戲虐。
他可是在宮裡打滾了一輩子的人精!什麼陣丈場面沒見過!現在一瞧,這個姚貴妃哪裡是真心關愛這個丫頭!明明是想這個丫頭承她和建武侯府的恩,記著他們的好!
寧卿對鍾老醫正很是感激,笑著對水經年道:“謝謝水哥哥。”
“哈哈,謝什麼!你的一命之恩,還遠遠還不清呢!”水經的哈哈一笑。
姚貴妃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水經年一眼,只覺得腦仁痛。她花這麼多心思攏好這個丫頭,她的兒子倒好!居然盡給她扯後腿!好吧,現在賣好不成反還欠著呢!
鍾老醫正看了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凝重地看著寧卿:“這傷……難冶啊!老夫盡力而為,還會留下不淺的傷疤!”
姚貴妃眼裡閃過笑意,這麼重的傷,這麼深的傷口,就算是鍾老醫正出馬,又怎麼可能治得好!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水經年急道。並不是他嫌棄寧卿,而是,哪個女孩不愛美,他不希望寧卿被人看不起。
“要是老夫的師父在的話十有**能治好。”
水經年差點裁倒:“你都八十多了!還有師父?”
“臭小子!誰說八十多歲不能師父在世的!呸!老夫的師父可長命百歲呢!”鍾老醫正啐了一口:“算起來,老夫的師父現在應該一百三十多歲了。”
“那你師父在哪裡?”
“老夫的師父個是老道,一直在外雲遊,不知跑哪裡去了。老夫與師父已有五十年未見。”
“五十年未見,說不定墳頭草都有半個高了!”水經年說。
“臭小子,欠打!”鍾老醫正大怒。轉頭看著寧卿,溫聲道:“老夫一會給你開些藥,雖然不能讓你恢復容貌,去掉疤痕,但至少不會這麼恐怖,讓不平的臉平復回來。”
“謝過老醫正。”
鍾老醫正讓藥童收拾東西,準備要走,水經年連忙追出去:“你還沒說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你還真想找?”鍾老醫正說著有些惆悵,“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