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空間,他就難受得要死。
水經年與寧卿才上了馬車後,遠遠的,就有二十多來人的馬隊飛馳而過。
平興正坐在狩一傍邊,看著那馬隊領頭的二人雙眼就睜了睜:“剛才馬隊前面的兩個人,好臉熟!”
“你認識的?”狩一笑道。
“啊,原來是他們呀!不認識!見過而已!”平興終於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宸王世子宋濯身邊的兩個護衛麼!
三年前,上天盛上京見過三四回,記得那時還被那個宋濯騙了幾回呢!
平興想起就氣,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濯以前的親衛清風和清河,而在他們身後的,全都以前宋濯的親衛。
“這次訊息可靠嗎?”清河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狠狠地揮著馬鞭。只因收到訊息到現在,他們已經馬不停蹄趕了五天五夜的路了!
“不可靠咱們也得找!”清風目光堅定道。
不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部眾也全都如此。他們已經失望多次了,但不論失望多少次,他們都會繼續尋找他。那是他們的主子,一生唯一的主子!
兩年半前,宋濯不惜舍下一身傲氣和尊嚴榮譽在靖國公府門前一跪,以此來退親。他揹著荊條,一身是血,那樣高傲的人居然就那樣垂頭跪在靖國公府,憑任百姓的辱罵和指點。
後來被元德帝宣進宮又受了一頓鞭刑,沒過幾天,宸王回京,得知他退親一事,大怒之下,不顧他重傷又拿到廳裡責罰。
他當眾脫下一身金冠華服,自棄世子之位,獨自出京。
他們一路跟著他,卻被他下了最後一個命令,那就是遣散!他不再是他們的主子,讓他們去投靠沈成恭。
他們就跪在地上,看著他一身被血浸染的薄衣形單隻影地漸漸遠去。
他們沒有投靠深沈成恭,在上京周圍遊蕩月餘後就忍不住再去找宋濯。但宋濯卻像在這個世間消失了一樣,再無蹤影。
他們去過很多地方,兩年間去了不下十次天水,暗訪過寧卿的起居,卻仍不見宋濯。
後來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大江南北地去尋找宋濯。只要有一點可疑的,都會去尋訪。
“那個血莊主,以前咱們也懷疑過,但,殿下的武功並沒有血莊主那麼高。”清河道。
那個血莊是兩年前突然出現的,而且聽說還為了一隻寵物貂而大鬧武林大會,得了個武霸氣天下的稱號。兩年前!雪貂!他們不由的就想到了宋濯。可是,那個血莊主卻打敗了青峰門的前任掌門!
清風清河以前行走江湖時就知道青峰門的前任掌門武功極高,他們也見識過,以宋濯的武功,最多是跟青峰前任掌門打個平手。又怎麼可能以一人之力撬翻整個武林大會!
“但五天前,武林人士圍攻血莊,俱被殺盡,可卻有一人躲了起來,活著回來了。他說,血莊主箭法如神,可九箭齊發!”清風道:“除了殿下,這天下誰可做到!縱然真有第二人,我們也得訪一次不是嗎?”
這訊息都是清風從自己一名江湖好友處收到的風聲,宋顯回上京後對無雲城此行隻字不提。畢竟實在太狼狽了!
“對。但那血莊主的武功……”清河想著突然靈光一閃,驚道:“難道是殿下突破了?”
清風等人聞言俱是雙眼一亮。宋濯身為宸王世子,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而所練的武功自然也是不世出的絕世武功。
但宋濯練到十七歲,武功就卡在瓶頸,再無進境。要是他能突破瓶頸,那武力值可不是提升一星半點,而是質的飛躍。再加上他天姿絕佳,驚才絕豔,再領悟幾層,撬起一個武林大會真不是難事。
“不論如何,先見到人再說。”清風道。
……
兩天後,寧卿他們的車隊終於抵太運河。運河是官用的,不準其他船隻通行。
一隻豪華大船靠在岸邊,寧卿下了馬車,回頭見小松扶著沐凡下來,見他臉色蒼白,隨口問了一句:“沐公子沒事吧?”
“尚好。”沐凡見她關懷自己,心中就是一暖。
一行人上了船,沐凡沒有回房,大家在艙裡坐著。
“還有一半個月就到天水了,沐公子要進我郡主府,不知有何章程?”寧卿道。
“那本公子就以郡主姨表親戚的身份入住如何”沐凡道。
寧卿皺了皺眉:“我是一個姑娘家!家中沒長輩!”
“本公子在路上剛好聯絡上了兩個部下,都是年長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