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為了這件事,特意又去了趟京城。
尤鶴洋把她接到餐廳道:“其實你不用來的這麼快,多磨磨他們,價格應該能提更高。”
阿蓉坐的是最早五點的航班,臉上還帶著倦意,搖頭道:“不用那麼做,我現在缺錢。”
尤鶴洋愣了愣:“你缺錢?”
阿蓉沒有想跟尤鶴洋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道:“聽說京城收藏圈出事了?”
尤鶴洋攪著咖啡,腦袋裡還在想阿蓉為什麼會缺錢,下意識回答:“確實出問題了,有一大批的海螺珠被高仿,仿造度非常強,警方找到最早受騙的人是在一年前的時候。”
阿蓉覺得脊背涼颼颼:“一年前受騙,現在才出事?”
說明這個仿造團隊很小心,只在小範圍售賣假的海螺珠,以及鑑定手續完備,能騙的過那些購買假海螺珠的人。
阿蓉更關注仿造海螺珠的事情:“你有仿造的海螺珠嗎?它跟真的有那麼像嗎?”
尤鶴洋笑了笑:“問對了,我還真有幾顆,從公司鑑定室拿的,現在摩魚的鑑寶師也在研究這個仿造海螺珠。”
尤鶴洋從錢包裡取出幾顆遞給阿蓉。
阿蓉手掌攤開,舉起海螺珠,看到表層的火焰道:“確實很厲害,仿造的有八分相似了。”
“只有八分相似?”尤鶴洋有些不滿,鑑定室那群人可是說能以假亂真的地步,把高仿的海螺珠說得神乎其神,看來不能只聽公司裡那群人說話,專業人士一張嘴就能把他這個外行說得信以為真,還真以為鑑定海螺珠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阿蓉把海螺珠放下,恰巧看到尤鶴洋那張有些不悅的面孔,想了想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解釋道:“我可以說有八分像,但我要是你的員工我就只能說十分像,或者說能以假亂真,因為鑑寶師說話要有依據,只憑感覺和眼力是不行。”
尤鶴洋臉色一鬆,點頭:“原來是這樣。”
阿蓉笑著揶揄:“看來你當領導你的員工很怕你吧,你剛才的臉色很嚴肅。”
尤鶴洋像是聽到微弱的訊號,連忙露出笑容,酒窩出現在臉上,整張臉都變得溫柔:“平常我沒有那麼嚴肅,大家都說我有親和力。”
阿蓉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
“現在谷月眉在被調查,這批海螺珠贗品跟她在宴會上展示的項鍊,顏色和火紋都非常相似。”
除此之外,尤鶴洋還沒有說得是谷月眉出事之前到他們家請求過幫助,只是被他們拒絕。
阿蓉微微詫異,這件事竟然跟谷月眉也有關係?
當他們用餐結束,套上大衣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女人走進來,喊道:“尤總。”
是谷月眉,阿蓉很快認出她來,在宴會上她沒有注意,現在發現谷月眉跟谷阿姨長相有著幾分相似,只是谷阿姨氣質溫婉,而谷月眉打扮豔美,所以不仔細看,看不出她們有相似的地方。
谷月眉對著尤鶴洋笑得很討好:“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
阿蓉搖頭,他們坐在餐廳包間裡,剛走到門口就被她看到?即便有這個巧合,谷月眉速度怎麼會那麼快。
倒是尤鶴洋對谷月眉態度不冷不淡:“谷小姐有什麼事情?”
谷月眉帶著委屈道:“尤總,你不能見死不救,海螺珠造假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們谷家沒有窮到去弄假貨賺錢。”
尤鶴洋感到煩躁,禮節讓他委婉道:“您應該去找辦案的警察,只要你是無辜的,也不會有人冤枉你。”
“摩魚要是能證明我的海螺珠與那批贗品相似度在百分之四十以下,我願意把那條海螺珠項鍊放到摩魚拍賣。”
尤鶴洋很想直接告訴谷月眉,她把海螺珠項鍊的價值看得太高了,摩魚這樣的拍賣行比起名聲,更看重自己的口碑,那個海螺珠項鍊現在拿到它絕對是燙手的山芋。
但谷月眉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點,尤鶴洋笑了笑問道:“谷小姐,你覺得你的海螺珠項鍊會不會流拍?”
谷月眉愣了愣,聽懂尤鶴洋話裡的意思,有些尷尬,又很羞惱。
尤鶴洋,你非要給我難堪是嗎?
谷月眉的視線瞥到尤鶴洋身邊的阿蓉,冷笑道:“尤總你找的女朋友的眼光要改一改了,被收養跟親生的家庭差別是很大的。”
尤鶴洋的臉瞬間冷下來:“看到谷小姐,我就知道同樣是親生的區別也很大,並不如你所歧視的收養家庭的孩子。”
谷月眉咬著牙:“尤總的家教我倒是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