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的長輩吧?”
鬼大佬卻挺不屑道,“他算什麼長輩,應該是我的晚輩才對。”
林小酒默默腦補了封寄海的老頭子形象,又覺得違和感十足,怎麼也想象不出來,嘖嘖感嘆:“難道你死了很多年了?”
封寄海:“……”並沒有。
封三垣終於停止了寒暄。
“老爺子千萬別謙虛,”林小酒也跟著客氣,“您幾位已經等了許久了吧?”
封三垣,“沒有沒有,周大師也是剛下飛機,我就住在本市,也是算著時間才到,林小師父到了,咱們人便齊了。”
“四象,”周無偏陰陽怪氣道,“既然‘小師父’終於到了,你也跟著上去看看,這次為師主要是帶著你來歷練,也是看看你學了這麼年,有沒有長進。”
“是,師父。”竇四象一邊恭敬地答應,一邊挑釁地看了林小酒一眼。上一次同林小酒‘針鋒相對’,他並沒有像師姐席廉貞一樣,切實感受到那種恐怖,只覺即便師伯藏了私,給林小酒開了小灶,也不至於要她一夜之間名揚整個風水界。
這一次,自家師父更是因為聽說“風水界天才少女”林小酒同自己接了同一單,才叫上了本地的封三垣,以作見證,如果自己能利用這次‘歷練’,打敗林小酒,自己是不是也會成名,繼而讓席師姐刮目相看呢?
在曹毅的引領下,一行人上了樓,洋房是上下兩層,一層是開放式廚房、客廳、保姆間,主人的臥室都在二樓。
林小酒注意到,這一家子的臥室挺多,幾人剛走上去,最靠近走廊的一間,房門忽然開啟,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太太,拄著柺杖,罵罵咧咧道:“那個死丫頭敢害我大孫子!我一定饒不了她!”
曹毅忙一個箭步衝過去,將老太太強行扶回房間內,“媽,別瞎說。”
留下曹毅的妻子,也就是小男孩的母親郭瑞蕊尷尬地笑了笑,“那是我婆婆,因為軒軒生病,所以受了刺激,精神不大穩定,大家不要見怪。”
“無妨。”林小酒淡笑道,她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越是人多,她越自然地擺出高人風範,除了不會風水玄學這一個“小瑕疵”,就是個合格的“大師”了。
“這就是我兒子軒軒的房間了。”郭瑞蕊推開房門。
眾人都發出了短促的感嘆,林小酒也忍不住道:“這是男孩子的房間?”粉色桌布,床。上是粉色公主紗帳。
正對著床頭,還有一面孩童高矮的鏡子,也在四周貼滿了粉色貼紙,滿地都散落著洋娃娃和玩具化妝盒,房間裡是千篇一律的粉,由於顏色太單一,非但不溫馨甜美,反倒生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郭瑞蕊嘆口氣:“我兒子生病之後就——”
“出去!”一個芭比娃娃衝著林小酒等人砸過來,是小孩子尖銳的叫聲,“壞蛋!不要你們進來!”
那芭比娃娃剛好砸到林小酒腳邊的門框上,由於力道太大,芭比的頭和身體分開,連著長髮的頭咕嚕嚕滾落,娃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配合著此時的情形,說不出來的詭異。
“軒軒!”郭瑞蕊有些尷尬,更多的情緒卻是害怕,“不好意思,幾位大師,我兒子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他從前很乖的,”郭瑞蕊紅了眼圈,“軒軒只有五歲,他還小,什麼都不懂呢,我生軒軒的時候,大出。血,沒辦法再生育了,他是我們老曹家的獨苗苗,幾位大師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啊。”
郭瑞蕊抹了把眼睛,“看我,只顧著自己說話,幾位大師還是進去看看?”
幾人走進軒軒的房間後,小男孩果然叫得更激烈,聲音尖銳得倒像是小姑娘,且中氣十足,連綿不絕,簡直堪稱魔音穿耳,周無偏忍無可忍,甩手就是一張黃符,小男孩忽然卸了力氣一般,安靜下來。
“軒軒?兒子!”郭瑞蕊衝過去,終於安頓好曹老太太、走到兒童房門口的曹毅也大步邁過去,“怎麼了?”
郭瑞蕊指著周無偏敢怒不敢言,周無偏卻是非常坦然,絲毫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心理負擔,“放心,他沒事,只是安靜一會兒。”
曹毅夫婦看向周無偏的眼神有些不滿,卻也更多了幾分畏懼、幾位希冀,高人就是高人,雖然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但總比零零散散地花小錢,請那些不學無術的騙子要來得強。
至少這錢花在了刀刃兒上,說不定,這些“大師”真能將他們兒子,他們老曹家的獨苗苗救回來。
而小男孩安靜下來之後,就被曹毅小心翼翼抱上了床,林小酒注意到,他往床。上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