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在酒店用過早飯之後,林小酒便接到了曹毅的電話,彼時他的車已經等在酒店門口,態度比昨天還要恭敬,張口就連連告罪,說昨天應該親自開車送她,怎麼能讓大師自己走那麼遠的路。
林小酒看著曹毅愈發難看的臉色,絲毫也生不起對方怠慢她的氣來——誰會和一個將死之人生氣呢?
“走吧,”林小酒道,“昨天你沒說完的那個問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大約是經過一夜的權衡利弊,曹毅這一次答得乾淨利落:“林大師,其實,我還有一個女兒。”
林小酒挑挑眉,強行壓抑住自己的八卦之魂,沉穩道:“嗯,你肯說實話,對我們救軒軒會有幫助。”與此同時,耳邊也響起自家大佬的提示,林小酒正襟危坐,高深莫測地問,“你女兒,什麼時候夭折的?”
曹毅些微的訝異之後,連道:“高人,您真是高人!”對方居然一張口,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去世,“我懷疑我兒子的‘病’可能和她有關,大師,我聽吳先生說,您除鬼的本事是最高的,能不能——”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林小酒卻面無表情道:“叫你女兒魂飛魄散?”
第66章
曹毅臉色變了變; 卻仍舊道:“逝者已矣,如果真是她……軒軒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掉。”
林小酒沒再說什麼,一路沉默地重新進入曹家; 這一次,小男孩軒軒一直都保持著氣若游絲的安靜模樣,若不是偶爾發出一些含糊的囈語; 林小酒簡直以為他已經斷了氣。
可軒軒現在這個狀態; 曹毅和郭瑞蕊顯然都已經習慣了; 尤其是郭瑞蕊,臉上少了懼怕; 就只剩下心疼,若是林小酒不知內情,或許都要被她的偉大母愛感動了。
“大師,”郭瑞蕊淚眼破碎地看著林小酒和周無偏等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他還那麼小; 他可是我們老曹家的獨苗苗; 能救他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周無偏摸著自己的八字鬍,嘆口氣,“想要斬草除根; 恐怕不容易; ‘那東西’狡猾得很,一直不肯露面。”
“可如果繼續拖下去,恐怕這孩子撐不了那麼久。”林小酒道。
“那、那怎麼辦啊?”曹毅慌了神; “幾位大師,錢不是問題,軒軒可是我們老曹家獨苗苗啊!”
周無偏偏偏在這個時候又一次犯了‘好為人師’的病,“四象,依焰,你們說說,這種情況,用什麼法子最好?”
這一次,林小酒卻已經做好了準備,與竇四象異口同聲道:“替身咒!”
竇四象懷疑地看了林小酒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是不是作弊了?
林小酒心虛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作弊器’,衝竇四象做了個口型,“看什麼看,豆芽菜?”
竇四象氣結,周無偏卻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為師跟你說話,也能走神?真是越了越不像話。”
竇四象捂著腦門閉嘴了嘴:“……”
“四象,給曹先生解釋解釋,為什麼要用‘替身咒’?”
竇四象一本正經:“雖然一時找不到‘那東西’,可我們卻能確定,它的目標是軒軒,可以做一個替代品,迷惑住‘那東西’,您兒子不就安全了?”
曹毅喜道:“還是大師想得周全,那什麼時候開始?”
周無偏老神在在地衝封三垣使了個眼色,這位五十多歲的老爺子,便自然地接下了講‘醜話’的工作,“雖說曹先生請了我們這幾人共同商議,但總不好要僱主破費太多,我們行裡的規矩:能者多得。其餘人只要付些辛苦費就好。”
曹毅聽到這話,更是高興,就聽封三垣繼續道:“不過,替身咒既可以歸類為‘先天符’,又可以歸為‘後天符’。”
“所謂‘先天符’講究靈光一現,一氣呵成,需要卓絕的天分,”封三垣捋了把花白鬍須,“老朽不才,虛度光陰,天分卻是非常一般,而‘後天符’雖然不要求天分,可儀式複雜,不要提‘靜口、靜身、靜心’三咒,‘祝筆、祝墨、祝紙’三箴言,就說焚香沐浴、挑選吉時,您家的軒軒也等不了的,所以,不如就由兩位天縱英才的少年天師代勞,誰的‘替身咒’做得好,便用誰的,這功勞也算在他身上。”
曹毅已經聽得雲裡霧裡,只覺每個字都聽得懂,但總結起來,卻成了天書,可中心思想卻是明確的,無非是‘牛逼’二字,他對“高人”的提議,自然沒有異議,林小酒卻犯了難,剛要推脫,就聽一向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