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竟直接衝進了工地,因為連日大雨,工人也延遲開工的緣故,直到第三天才發現他們的屍體,彼時屍體已經輕微腐爛,臭氣熏天。
曹毅的臉更是因為被一根鋼筋貫穿而面目全非,還是根據車牌和口袋裡的身份證才確認了身份,而郭瑞蕊則被碎玻璃劃開了動脈,幾乎切掉了半隻手,即便被雨水沖刷,她屍體所在的土地也被染成了紅色,此時太陽高懸,倒是引來不少蚊蟲鼠蟻,將兩人原本就殘缺不全的屍體,啃噬得更加千瘡百孔。
但奇怪的是,唯一的小男孩死者,屍體卻是完好無損的,彷彿睡著了一樣,只是身上的屍瘢顏色和腐爛程度,不像是近期死亡。
而法。醫仔細檢查屍體之後,發現曹毅和郭瑞蕊的面板上,都留有小孩子的手印,青青紫紫的,頗為顯眼,可出了交通事故,應該三口一起斃命才對,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難道還爬起來試圖用拍打的方式叫醒父母不成?
即便匪夷所思,但這怎麼看都是一起事故,並非兇殺,大家也就只當那手印是他們兒子軒軒的,並沒有注意到手印要比軒軒的小手大上一圈的事實。
可這起事故由於太慘烈又太離奇——這工地離景區有相當一段距離,那一家人怎麼也不該在旅行途中半夜開車衝進去,只能用“鬼使神差”來形容。
因而再次上了新聞,之所以說“再次”,是因為有好事者翻出了幾年前的“舊新聞”,新聞圖片上,是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照片,手術檯上躺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小男孩,正是軒軒,而他床邊還站著個同樣穿病號服、笑得燦爛的小女孩。
舊新聞的標題是:“姐姐自願捐出內臟,只為救弟弟#姐弟情深#。”如果點開舊新聞的連結,下邊還可以看到幾年前的評論:“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自願不自願的?”“我覺得小女孩很可憐啊,親戚們勸一勸,父母做一做‘愛的教育’,她就同意手術了?她根本不知道割掉內臟意味著什麼。”“怎麼這麼多聖母哦,你是小女孩嗎,你怎麼知道人家不願意呀?親姐弟就是這樣,血濃於水的。”
……
這些都是後話,如今,林小酒下了飛機,便馬不停蹄地拖著箱子上了計程車,簡直歸心似箭。
“出差”幾日奔波之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洗個熱水澡,撲到熟悉的大床。上,美美地宅上一天,最好是一口氣買足遊戲體力,邊看綜藝和肥皂劇,邊打消消樂,邊敷面膜,一心三用,把休閒日程安排得滿滿的,才夠安逸。
大約是旅途太過疲憊,一集綜藝還沒看完,林小酒手上的手機便已經慢慢滑落,伴著pad裡綜藝節目喜慶的背景樂聲,陷入了沉沉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酒揉揉眼睛,pad和手機不知道塞到哪裡去,房間的燈光柔和了不少,窗臺上甚至點了薰香,與平時更不同的是,自己的大床。上還多了個人。
綿薄的長褲和緊身的背心,將男人漂亮的肌肉紋理勾勒得恰到好處,而凝視著林小酒的一雙眼,少了七分怨毒陰狠,多了三分溫情脈脈,比電視上的明星也不遑多讓。
“封……大佬?”林小酒遲疑地道,“你怎麼在這兒?還……”還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自家大佬一夜之間還了陽?
封寄海勾起唇角,“還記得我說的辦法嗎?”他執起林小酒細白的手腕,將那又軟又小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試試,是不是真的摸得到。”
不知怎麼,“實體化”的鬼大佬,簡直男性魅力爆棚,荷爾蒙不要錢似的撲面而來,林小酒這具身體畢竟還是十九歲的“黃毛丫頭”,險些招架不住,“大、大佬……”
封寄海唇角有一絲一閃而逝的得意和得逞,靠得更近了,“感覺得到嗎?和想象中一樣嗎?”
不得不說,自家大佬摸起來,其實手。感不錯,別看他魂體總是披著一件隨便抖抖就能帶起一陣陰風的道袍,“肉體”摸起來卻是軟硬剛好,薄厚適度的肌肉,彷彿蘊藏著無限力量,這份陽剛,弱化了他做鬼時的陰鷙,給整個人的顏值加分不少,對於一隻狐狸精來說,林小酒能給出的最高評價就是:大佬此刻看起來非常美味。
此時曖昧氛圍十足,“美味的大佬”也心跳如擂鼓。
“……”林小酒,“等等,你為什麼有心跳?”
此時封寄海正又輕又緩地“回擊”,反客為主地回握住林小酒的手,原來這丫頭的手這樣軟,也不知嘴唇真正碰觸起來是什麼滋味兒,思緒正如狂奔的野馬一樣飄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就被林小酒的問話打斷,封寄海有意維繫住這美好氛圍,卻注意到林小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