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個籃球嘛!再說籃球不就是讓人打壞!都說不是故意了你還想怎樣?”齊揚被聶雲峰那種審問口氣逼出了火氣,也語意不善反駁道。
“喲,好大口氣!打壞東西不要賠嗎?不是故意就沒錯了?那不小心殺了人是不是還不犯法了?”文苑苑站聶雲峰身邊,一臉鄙夷打量著齊揚和齊凱,冷笑著譏諷。
“就是,你該去跟老師道歉!”方圓用手指了指齊凱。
“賠就賠!有什麼了不起!”齊揚擼起校服袖子。滿不乎揮了揮手。
“不愧是首都來,就是財大氣粗啊!”文苑苑語氣有點陰陽怪掉嘲諷。
聶雲峰板著臉,嚴肅說:“不是賠償問題。是你態度問題!”
“我態度怎麼了?”齊揚一看這幾個班幹部還沒完沒了了,不由也有點煩了。
“行了,班長,人家都說賠錢了,還乎什麼態度。”吳亮吊兒郎當插科打諢。“也許人家家是印鈔票,有是錢。想怎麼賠就怎麼賠。”
這話引得其他圍觀同學們一陣鬨笑聲,七嘴八舌開起了玩笑。
“就是啊,不用自己賣命賺錢,花著也不心疼。”
“人家可是首都來,隨便動動嘴動動手指頭錢就來了,哪像咱們這樣小老百姓。”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班長,算了吧,咱們可惹不起大人物。”
齊揚臉色眾人話語中越漲越紅,神色也從剛開始滿不乎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他緊緊握著拳,盯著剛才那個說自己動動嘴動動手錢就來男同學,一字一頓問:“你剛說什麼?”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戳了齊揚心窩上,過去不堪他腦海中再次湧現,他咬著唇身體輕微顫抖著。
“哥。”齊凱看著齊揚擋自己身前微微發抖身子,不由擔心叫了一句,怒視著那個戳中齊揚傷疤男生。
“喲,你看你那乾巴樣,還想打我不成?”出言挑釁是個身高不高但頗為壯實男孩,他學過幾年散打,平日對自己身手很是自信。男孩斜著眼睛看著瘦弱齊揚,又看了看齊凱,“不服放學後咱操場練練,別以為你有力氣我就怕了你,誰孬種誰孫子!”
“你……”
齊揚眼一紅,雙腳一蹬地就要撲過去教訓這個小子,齊龍一把抓住了齊揚胳膊,冷聲說:“冷靜點。”
聶雲峰看著終於站出來齊龍,唇角一勾:“怎麼?你要為他出頭?”
齊龍站聶雲峰對面,狹長眼眸直直看著聶雲峰,緩緩說:“損壞東西我們會賠,做錯事也會認,不需要你多嘴!”
“我是班長,你們犯錯了我就該管!”聶雲峰一挑眉,毫不客氣說道,“要是都像你們這樣仗勢欺人,那大家就沒法待了。”
聶雲峰話聲剛落,忽然教室前方就傳來“哐當”一聲。大家轉頭望去,就看見岑雪落面前書桌斜斜倒地上,書本和文具四散了一地。
“落落,咋了?”本來看熱鬧歐陽靜怡看到岑雪落東西掉了,連忙走過去幫忙撿起來。
岑雪落衝歐陽靜怡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聶雲峰,冷豔臉上帶著毫不掩飾鄙夷:“仗勢欺人?請問他們三個怎麼仗勢欺人了?不一直都是你這個班長咄咄逼人嗎?人家都已經說了該賠賠,該認錯認錯,你還想怎麼樣?還是你覺得把他們逼死了才稱心如意?”
把他們逼死了才稱心如意……這句話重重砸聶雲峰心口,他臉色蒼白後退了一步,目光有些慌亂:“岑雪落,你……你什麼意思?”
文苑苑也馬上開口幫腔:“我們不過是看不慣他們知錯不改樣子,岑雪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要逼死人了?”
“你們自己清楚!”岑雪落冷哼一聲,彎腰把自己書桌搬起來,然後頭都不回坐了自己位置上。
氣氛一時有些僵,有幾個想替聶雲峰和文苑苑出頭同學看到班長和團支書那難看臉色,喃喃嘟囔了幾句也不再多言,畢竟這個時候想討好班長和團支書就會得罪學習委員,說多了也討不了好。沉寂了幾秒,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大家便各自散去回了座位。
齊龍坐回到岑雪落身邊,濃黑眉毛緊緊皺著,岑雪落能感覺到他努力控制自己煞氣。看著齊龍手指關節握髮白,岑雪落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像機器人一樣從嘴裡蹦出兩個字,齊龍目視前方,半晌終於身體放鬆了下來,趁講臺上地理老師不注意時低聲說,“我怕白九……”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那個男生話確實戳中了白九要害,可是那句話也是無心……這要怎麼辦才好?岑雪落側過頭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