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我沒耐心與她糾纏。不過,這表小姐性子還真是直,這種性子的人雖然沒什麼心機,可是容易得罪人。二姑這人雖然沒有大姑強勢,可這樣教女兒真不好。”
一個大家庭裡,哪能少得了算計。
齊府在應京排不上名次,可是在這裡卻也是算得上大家大族,誰家養出來的女子會真的沒心眼呢?
莊大牛可聽金寶告訴他了,自己表妹說了什麼話。
她不是沒心機,她是眼裡根本看不起自己這個在鄉下長大的媳婦。
想起後來幾個姑姑與長輩的表情,莊大牛心裡就覺得暢快極了:“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你呀就操心你的身體還有那幾個小傢伙就行了。”
確實用不著她操心,人家有爹有娘關她何事?
桑月閉著眼:“大牛,明天跟祖父、祖母提一下,我們儘早回柳湖鎮去,你的假期也快完了。”
“嗯,我明天一早就與祖母說,這裡確實活得太累了。到處都是耍心眼的人,特別是那幾個嬸孃,可是一個個心眼裡藏著心眼,話中套著話呢。心累更對身體沒好處,我們還是早點回去過我們自在的日子。”
耍心眼,桑月不是不會,而不屑。
商場上混了幾年,沒有心眼她早就玩死了自己的事業,哪來的小有成功?
可是,與這群人玩心眼,她真的沒想法。
齊府是富有,可是這齊家的牽涉太大,她可不想絆進來把自己給累死。
再者,有銀子也得有命來用,她要把時間都浪費在為別人作嫁衣上,那她得命該有多苦呀?
趁著齊老夫人還在,她趕緊去享幾年清福吧!
不說兩夫妻在房間裡說著話,就說齊二姑正與齊老夫人錘著背:“娘,這下好了,大侄媳婦有如此厲害的來歷,以後齊家肯定會越來越強盛,您的心血也不會白費了。”
齊老夫人是震驚桑月的後臺,可是她還是擔憂著:“後臺是沒問題了,她當家也能震得住齊氏所有的族人了。只是她這性子,太溫和了,我這心呀還真放不下。”
齊二姑趕緊說:“娘擔心什麼?她現在沒這本事當家,娘可以好好的磨練她一下。你以後把她帶在身邊好好培養,還怕她豎不起來麼?”
齊老夫人卻不是這麼想:“這一攤子太累了,我現在不想讓她接手,我還能支撐幾年。她現在還沒有子嗣,先讓她好好養著,等她為我齊家開枝散葉後,再說這當家的事吧。”
可齊二姑聽了卻笑了:“娘,那諸葛神醫既然是她的義父,她調養身體的事還用得著您操心麼?再給她兩年時間調養,要是她真的不能生,就給福承納個能生養的進來,生下的孩子全部記在她名下由她撫養,我想她也應該好好打理這個家了。”
子女,永遠是大家族最重要的事情。
就算齊老夫人這過來人,深知讓別的女人生自己男人的孩子,那對女人是一種傷害。
可是到了這一步,她卻忘記了當年自己心中的痛。
“你說得有理,前兩天你大姐也這麼說,只是這娶平妻是不成了,就改成納妾吧。當然,這也得等她進門滿五年後郎中確定她確實是沒得生再說,否則惹怒了霍家人,那姑爺的官就難保了。”
這話一落,齊二姑心中一震:她怎麼忘記這茬了呢?
——現在這個侄媳婦,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啊!
——不行,回去以後趕緊把素娥給嫁了,省得到時候這邊得罪大姐、那邊得罪侄媳婦。
心中驚過後有數的齊二姑趕緊說:“還是娘想得周全,女兒記在心中了,以後絕對不會搭手大侄子的事。”
齊老夫人點點頭:“就是真到了那一步,也不能強求她,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當然,你大姐說讓你大哥再娶一房的主意,我倒是贊成。”
這話一出齊二姑更驚訝了:自己大姑可是真能算計呀!
想起自己老爺書房裡那兩個侍書的丫頭,要不是她防備得早,恐怕一個個肚子早就挺起來了呢。
對,大哥畢竟連五十都沒有,娶一房年輕點的,或許還能生下幾個!
想起孃家、再想想夫家,齊二姑心中感嘆:想要生的又難,那不該生的卻是一個個賽母豬!
齊秋豔對自己男人收了兩個丫頭在書房紅袖添香並沒有多大不舒服,她已將四十身體心理早已不是當年,而男人正是猛如虎的年紀,他後院那個最小的妾也年過三十了。
齊秋豔覺得,宋老爺比起青州更多的官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