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描術的表情:“季叔,讓季炎備馬。”
季掌櫃一怔:“爺,您要親自去?”
季子均不言。
她的身後有霍家、諸葛家、齊家,再不濟還有個欒家。
可是她都沒送,卻送給了他。
她在還他的情!
這個玲瓏剔透心的女子,為何就這麼讓他放不了手呢?
但是季子均明白,如若以後他得了這茶,那他的家主之位又多了一份勝算。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那他就去爭他想要的位子吧。
她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許他可以考慮別的事了。
做茶的方法並不複雜但也並不容易,五月的茶已不是極嫩,但是長在深山卻比平地的季節活生生的推遲了一兩個月。
桑月每日精心指導著家中幾個僕婦炒茶、攤茶、選茶、烘茶,季子均上門的時候她直接把方子給了他:“以後我這裡出的茶再多,你也得收走。”
可季子均卻拒絕了:“我只收你的茶。深山的茶不是平地茶可比,你可以考慮在這荒山野嶺種一個茶園。”
種茶園?
這不是一條永久的發財路子麼?
雖然她不差這點銀子,可是如果能為在家謀條出路,總不會被人罵吧?
桑月聞言:“你入股?”
看她這表情,季子均眉眼都亮了:“自然。我會帶懂種茶樹的人來,你準備買山,然後開荒山種茶,這是一千兩銀子我的股金。”
桑月一看銀票:“哪裡用得著這麼多?這荒山都沒人要,我聽村長叔說過不過幾百錢一畝,有個一百兩銀子能買幾座荒山了。”
季子均靜靜的看了桑月兩眼:“那就多買兩座吧,銀子你留下,茶葉我帶走了。要是還能做出一些來,你讓人送到鴻宴樓,讓季叔快馬送去魯州。”
桑月點點頭:“春茶是不可能了,但是秋茶應該還可以做一批出來,就算味道沒這麼香,但也差不了多了。對了,進了京後你去一趟諸葛府與我三哥說,讓他幫你做一些白瓷茶具,他有這方面的人脈。然後你做一個些禮盒,茶葉配茶杯,是送禮佳品!”
茶葉配茶杯,送禮佳品?
季子均雙眼一亮:這一場,他沒白來!
寨子里人一聽工要開荒種茶,頓時又沸騰起來了。
一群人圍在莊家的小院子前談著美好的未來,眼中透著對桑月的感激。
就在這時,有人上門。
秦姑姑一看來人,頓時臉色一變湊在桑月耳邊低唔著:“夫人,有大事來了。”
一看幾位滿身塵土的來人,大夥明白桑月家來遠客了,於是便紛紛告辭。
桑月聽了秦姑姑這話後卻是心中一緊,自莊大牛二月一封信回來便沒了訊息後,她幾乎是每個晚上都做惡夢。
見來人不似尋常人,再一看領頭的竟然是黃衛隊的黃碌,頓時桑月的聲音都抖了起來:“黃碌,這幾位是誰?你不是在京城麼,怎麼突然回來了?”
領人來的正是當初陪莊大牛去應京的黃碌,當時他留在了應京。
見桑月問起,黃碌先指著一位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介紹:“夫人、姑姑,這位是侯爺營中的押運官張諍張將軍,這幾位是他的部下。”
侯爺營中的將軍,那就是邊關回來的人?
這一下桑月全身都在顫抖,不知道要先問什麼了。
秦姑姑是軍中出來的人,她清楚這張將軍來了意味著什麼,看桑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便扶她坐下後才問:“既然是侯爺軍中的人,怎麼在這節骨眼上來這了?莫不是糧草出了問題?”
黃碌點點頭:“正是如此!如今宮中聖上又大不好,朝中亂成了一鍋粥。也不知是誰做的手腳,這次接運的糧食一大半竟然是摻了一半沙子且發了黴的東西,根本入不了口。”
秦姑姑不解:“張將軍,難不成接管時沒有驗糧?”
張將軍一臉內疚:“驗是驗了,當初在成陰府接糧時,我們抽驗了三份之一的糧食,可是當時驗收時並未出問題。可等到了半路因有一袋糧食不小心掉在地上,才知道糧食有假…”
桑月最恨這種連軍人都害的壞人,終於她明白不是大蠻牛出了事,而是糧草問題時,她總算恢復了正常:“張將軍,邊城那邊西齊軍力遠遠要強於其餘兩個民族,為何不一舉拿下?”
別人不明白邊關情況,可黃碌這身為霍家黃衛隊的副隊長怎麼會不明白呢?
他知道朝中形勢太過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