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孃很久都不高興,可是張長山確沒有準備再買人進來了,畢竟他們也就一般的農家,買下人來用總之不是太好。
聽言張長山淡淡一笑:“再說吧,寨子里人懷孩子的媳婦多著呢,有的人家飯也沒得吃,還講什麼有人侍候?反正要生了時,得送到我姐家去生,那裡有人侍候呢。”
其實莊大牛並非是說張家非得買下人不可,他只不過是覺得如今村長家這妯娌兩人鬧成這樣,到時蘇翠蓮一生孩子,村長叔一個男人怎麼侍候?
就是莊大牛本人,也有想法,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賺錢,等他媳婦生了時一定買個婆子進來侍候她。
他不是說他不能侍候,只是怕自己一個大男人太粗心會侍候不到位,委屈了自己媳婦。
幾人坐下後,莊大牛簡單的說了他來的目的,然後把李桂花的真實情況一一說來。
聽完後,張長山叨著煙桿子黑了臉:“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長輩,把親孫女往火炕裡推?大牛,這事我看明天就去鎮上辦了,否則夜長夢多。”
辦戶籍要人工與銀子,與張長山詳細說了細節後,莊大牛出門前說好,明日辰初出門,他借陳家的馬車來送張長山。
天冷路遠,有馬車總比牛車好,村長也沒拒絕。
出得門來先送了張大伯回家,莊大牛又去了一趟陳家,說明了明天想借馬車的事,這才往自己家裡走去。
桑月沒想到莊大牛一去就是一個時辰,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鼻尖傳入一陣熟悉的味道:“大牛,你回來了?”
小媳婦濃濃的鼻音,說明了她快睡著了。
莊大牛小心的給她掖好被角,伸手摟住她:“嗯,回來了。媳婦,今日大妮的事辛苦你了。”
桑月腦子雖然睡得有點糊塗了,可並未全部渾亂,她趴在莊大牛胸口聞著他的氣味:“辛苦個啥啊?不就是勸了一回小姑娘麼?馬家來了也沒什麼關係,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誰要敢在我們家動人,他就是嫌命長了~”
莊大牛就是喜歡自己小媳婦這強悍勁,他認為只有這樣,他的小媳婦才不會受人欺負。
特別是在自己這樣的家裡,阿爺阿奶佔著個長輩的名稱,卻一門心思欺負他。
當為小輩,孝字壓在頭頂上,他一動也不能動。
如果他們真的是一群禽獸,他莊大牛定會一箭射死他們,可是他們是親人…
想起自己這個環境,莊大牛就內疚,伸手摸了摸桑月的頭:“想睡了?累吧。”
桑月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移動了一下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囈語:“你洗過澡了?”
“嗯,不洗澡怕我媳婦嫌棄。”
桑月氣惱的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誰讓你不洗澡時,總是一股汗騷味?你自己不知道有多難聞。”
難聞麼?
男人不一身汗騷味那還叫男人?
只有自己媳婦這個怪人,天天都得洗澡,不僅自己洗,他要不洗就不讓他抱!
這寨子裡冬天兩天就得洗個澡的男人,恐怕也沒幾個吧?
這麼大冷天的,洗澡可真冷啊。
好在自己聰明建了個小澡堂,否則誰能捨得脫下身上熱乎乎的衣服?
“那現在好聞吧?”
“嗯,好聞。”
“啥味?”莊大牛一聽歡喜的親了親懷裡的小臉。
“男人味!”
男人味?
男人哪是這個味?
這都成香脂味了,哪裡是男人味?
不對,他家小媳婦聞過很多男人的味道麼?
頓時,莊大牛一頭黑線~~~
見莊大牛不說話了,桑月卻想起了:“三姨家的事辦好了?”
“嗯,辦好了。明天早上我還借陳二哥的馬車送村長叔下山,他說有身碟牌的落戶簡單,明天就能把事辦好。”
“哦。那村長夫人沒再出妖娥子了就好。”
說起蘇翠蓮,莊大牛有點同情張長山:“村長叔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娶了個這樣的女人呢?其實以現在村長叔家的條件,就算他模樣兒平常,可要娶個大姑娘也不是難事。”
說起這事,桑月輕笑一聲:“英雄難過美人關,當年村長叔還不是相中了她的美,所以就忘記了她的品唄!”
莊大牛一聽樂了:“村長叔哪是你說的那種人?前頭那嬸子死後,有多少人給他說媒啊,那些女子中也不泛好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