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餅,我加了兩個雞蛋在粗麵內揉了,然後裹了點葫蘆絲煎了,趕緊吃吧餓死人了。”
莊大牛不敢問了,其實他更餓。
吧嗒吧嗒就幾口,一隻大餅就下了肚,莊大牛舔舔嘴:“媳婦,你真厲害,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餅。”
就他那手藝?
煮出一窩比大便還難看的手藝,能跟她這小餐館偷師了兩年的人可比?
“有好料當然好吃了,下回去了鎮上買精面回來,那個做起來就更好吃了,還有這糙米煮的稀飯也真不好喝,以後不要買這糙米了,買大米吧。”
精面一斤要二十個大錢,粗麵只要八個大錢,要不是小媳婦來了,他一年到都不捨得吃一回。
要知道他的飯量可大呢,這麼吃下去,他就沒銀子給小媳婦造新房子、買新衣服了。
“媳婦,那個能不能等等?”
“等什麼等?你不會告訴我,你手上連買點米麵的銀子都沒了吧?”
“不是。”
桑月眼一光:“那就是說你手上還有些銀子了?”
莊大牛老實的點點頭:“還有些。”
桑月眼光一兇聲音也大了起來:“既然不是沒銀子,那就不捨得給我花了?”
小媳婦突然生氣莊大牛立即表態:“不是,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桑月想要看看這頭大蠻牛的品質,故意鬧事:“還要說不是?那是什麼?你有銀子卻不給我買精面大米,不就是不捨得給我花?別在這裡狡辯了!”
莊大牛這會對自己嘴笨有點委屈了:“媳婦,你得在這裡過一年日子呢,這山中的夏天一過幾陣秋雨一下就得冷起來,以前我一個人沒什麼,大男人冷也好、餓也罷,都能挺過去。可媳婦你身子這麼嬌弱,我想先修屋子,然後多給你置辦點衣服…我手中銀子不多,可不能這樣敗家…”
原來是這樣?
心下平了的桑月聳聳小鼻子故意瞪著莊大牛狠狠的說:“什麼叫敗家?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這吃在前知道不?再說,老婆不敗家,你想掙錢給誰花?這一里年你敢不捨給我錢花,小心老孃讓你跪下唱《征服》。”
莊大牛不知道什麼叫唱《征服》,他在想:難道這是鎮上的人才會唱的不成?要知道寨子裡的兄弟都只會唱山歌呢。
可是小媳婦這嬌嗔的模樣讓他很受用,莊大牛雙眼亮晶晶:“媳婦,我一定好好賺錢給你花,你就別征服我了,我征服你好不好?明天我就上山打獵,等麥子收了,我就給你磨精面好不好?”
小樣~
桑月甩了莊大牛一個眼刀子:竟然想征服老孃?你放馬過來!
想起吃的大事,突然桑月眼光一亮:對哦,他不是種了幾塊地的麥子麼?
想吃幾斤精面哪裡還用得著買?
“上半年收的冬小麥呢?怎麼家裡一點糧食都沒有?”
上半年收的?
看小媳婦這眼光,他要不老實說,恐怕一會就讓他唱那個啥征服了。
唱沒關係,關鍵是他不會唱啊!
要是小媳婦願意聽山歌倒還行,他還能哼得出幾句,但他怕就怕小媳婦一定要他唱征服,他要不唱就不讓他親了,那就失策了!
第33章 他種地別人收穫
為了不讓小媳婦知道自己不會唱征服,心裡很虛的莊大牛趕緊說:“媳婦,上半年收的麥子都在二弟家呢。”
“啥?”桑月聞言一皺眉:“你種的麥子,放你二弟家?那你吃什麼?難道平常你在你弟弟家一塊開伙不成?”
自己弟妹那懶婆娘,她會給自己燒飯?
莊大牛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有時候我會拿點,平常去了鎮上我自己會買點…”
“什麼?你自己種的糧食自己要吃還得去他家拿?那明天去拿點麥子回來,我們磨點精面來做麵條吃,天天吃這糙米飯,油水又這麼淡,小心便秘。”
“那個…媳婦…”
想起弟弟與弟妹的難纏,頓時莊大牛為難了。
桑月對大蠻牛的弟弟還是有點印象,她來的第二天,那兩口子還要撞他的院門進來找野味,莫不是這麥子進了他弟弟的家就拿不出來了吧?
看他這表情,桑月是肯定了。
要是以前桑月可以不管,他吃不吃、吃不吃得飽都不關她的事。
在現在任何一個美眉泡男人基本上都是有車有房,她總不能讓人啃了,現在連肚子都喂不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