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邁入成熟期,軀殼就不再重要,核心對織爾蒂納來說,就像是心臟對人類的重要性一樣。
她的核心破了,藍色的血流了一地,血流完後,殼中空無一物。
小男孩抱著破掉的殼,日夜哭泣。
原來他不是餓了也哭,冷了也哭,膝蓋破了也哭,而是想起她就哭。
那個打□□打不動的每天都來一次,所有施暴的過程都被錄下。
在鏡頭面前,打手不僅毆打他,還會告訴小男孩外面的情況,告訴他,他的父母不願意拿東西來換他,他被拋棄了,沒有人會來救他。
放柳啟翰和俞璧照常工作的影片給他看,惡毒地問他:
“你瞧,你的父母寧願去救別人,也不來救你,你恨他們嗎?”
每一次,他都會流著淚大聲說:“不恨!”
他只有這時候才會吼得大聲,彷彿全身的勇氣都齊聚於這一刻。
“他們是英雄!以後我也會成為英雄!”
她沒有了形體,但是卻在破碎的核心裡看的清清楚楚。
核心破碎的織爾蒂納會變成什麼樣,她不知道。
就連她想要朝他揮揮尾巴,告訴他自己沒死都做不到。
她陷入悲觀的情緒,擔心在她能量耗盡餓死前,小男孩就先一步哭死了。
直到原主出現。
小女孩兒在雨中淋溼,當天就發起了高燒,第一天還吃得下一點壓縮餅乾,第二天就只喝得下水,第三天,她連水都喝不下了。
渾渾噩噩的時候,她請求小男孩兒,想在死之前看一看棉花糖長什麼樣子。
在小男孩將她放到小女孩發燙的手心中時,她忽然起了某種感應,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就從小女孩的掌心中消失,融進了她的身體。
有身體就能夠動,她控制了小女孩的身體後,第一時間分出一根觸手破開了門鎖。
“你是誰?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小女孩在心裡害怕的叫道。
“路上撿到的就是我的了。”惡霸西在心裡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她推開門,對裡面愣住的小男孩喊道:“快,我帶你——”
離開兩個字還未出口,她就被全身突然爆發出的劇痛擊倒,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我的棉花糖呢?”小男孩害怕的靠了過來。
她眯著眼看她,想告訴他自己就是棉花糖,卻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織爾蒂納的核心正在和這具軀體暴力相融。小女孩兒的記憶如同鋒利的刀片,在她的腦海裡肆意的衝撞。
遠處傳來一聲開門聲,有腳步聲在走下石階,慢慢靠近。
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皮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咔嗒,咔嗒,沉穩冷靜,和黑衣打手的腳步聲截然不同。
小男孩的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然後想也不想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別怕,我保護你。”他用帶著哭音的聲音說。
腳步聲停,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小女孩記憶中總是笑眯眯地陪她玩的華叔叔。
他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她,眼中露著震驚。
西因為核心相融的反應而疼得說不出話,給了原主有機可乘,她聽見自己在向著對方求救:“華叔叔……救我……”
“在金鯉真失蹤的第三天,華奇出現在密室,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提前並不知道金鯉真就在這裡,所以他暫時離開了,為了請示金立英,該如何處理他撞破了陰謀的親侄女。而我藉著這個時間差,帶著你逃了出來,在燈塔外被華奇發現,我們分頭逃跑,華奇帶著追兵在後追趕——後來我被金坤發現,騙到湖中推落水,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金鯉真說。
一切都在漸漸串聯,失落的最後一部分拼圖現在只掌握在胥喬、華奇和金立英這三個人手裡。
“如果說金立英要殺金鯉真,是因為金鯉真撞破了他的犯罪,那麼金立英綁架你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她問。
胥喬說:“……等出去這裡,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了。”
隨著胥喬話音落下,金鯉真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無數個重疊的聲音。
每一句,都在說著同樣的話,但是語氣、音調、嗓音,都有微弱的區別。
“等出去這裡,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了。”
好像這句話,她已經聽過成百上千次。
她在不明緣由的心悸中,忽然拉住胥喬的手腕,他回過頭來,看見她臉上不同尋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