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奇地問。
胥喬沉默的望著他。
“你說吧; 我不生氣。”金鯉真說。
“我……”他停頓片刻; 然後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金鯉真躺平了身體; 視線直直地看著他。
“我是被船晃下去的。”
“船是因為你和他打鬧才會晃的。”胥喬平靜地說。
……金鯉真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那就隨你吧。”金鯉真話音未落,覺得自己被胥喬帶跑了方向,怒瞪了他一眼:“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存在!區區人類,難道還想殺死我嗎?”
“你說的對; 你是無敵的。”胥喬低聲笑了,他伸出手來,似乎想要觸碰金鯉真,在看到她的目光後才反應過來,那隻剛剛伸到她腹部上方的五指在空中慢慢蜷縮起來,然後收了回去。
金鯉真被這句無敵誇得有點兒開心,她忽然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光著腳咚咚咚地跑到梳妝桌前。
金鯉真拿著手套轉過身的時候,正好對上了胥喬幽深的目光。
金鯉真馬上明白過來,露出小惡魔一樣調皮的笑容,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只著內衣的身體,抬眸問道:“好看嗎?”
她看到胥喬的喉結在薄薄的面板下滾動了兩下。
他眸光沉沉地說:“好看。”
“我也覺得很好看。”金鯉真蹦回床上,重新鑽進了被子裡。
胥喬又細心地幫她把被子的縫隙捏好。
金鯉真帶著獎賞的心情,戴著薄薄一層手套的左手從被子下鑽出來握住了胥喬的手。
胥喬馬上握緊了她。
僅僅只是和她握住手,他的臉色就如放晴的天空一般,漸漸明朗起來。
金鯉真覺得他有點兒可憐。這種心情就像是一個吃慣巧克力的孩子看見另一個小孩把帶著糖衣的藥丸當糖果一樣。
她忽然憐憫他,也想讓他嚐嚐真正的糖果味道。
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從被子下扔出一隻手套:“我允許你摸摸我。”
她看見胥喬那雙漂亮的眼睛在短短几秒裡接連露出了茫然、難以置信和驚喜的感情,他定定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金鯉真鼓勵地看著他。
胥喬松開了金鯉真的手,在她眼前慢慢戴上手套。
他用眼神取得了金鯉真對下一步的同意後,重新握住金鯉真的手,另一隻戴著手套的手則慢慢地伸進被子底下。
金鯉真感覺到他的手在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移動著,她屏息等待,終於,那隻在黑暗中摸索的手碰到了她的腰,金鯉真忍住發癢的感覺,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低垂著眼,好像僵住了。
金鯉真等了好一會兒,碰著她的腰卻動也不敢動的手終於再次移動。
那隻手小心翼翼地探索著著她的身體,輕之又輕地撫摸著她平坦而光滑的肚皮,五個指頭在她小小的肚臍上轉了一圈後,試探地移向了上方。
他在期待之後會觸到的風光,金鯉真也在期待他吃到巧克力的反應。
金鯉真看見胥喬本就在微微顫抖的睫毛抖得更厲害了,像一隻翕動的蝴蝶翅膀,他低垂的眼眸裡湧動著晦暗剋制的感情,這股剋制在他張開的五指攀上山丘時分崩離析,她看見他的眼中爆發出似快樂,似感動,又似悲傷的奇異光芒。
金鯉真的心跳很快,和胥喬激烈的脈搏融為了一體。
她感到一股特殊的滿足。如果說還有什麼比一聲“好吃”更讓分出巧克力的小孩感到快樂滿足的話,那就是對方感激涕零地說“好吃”。
胥喬宛如一個虔誠信徒觸控到聖物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她。
金鯉真愉悅地看著他和常人相比略微蒼白的臉色逐漸染上情慾的緋紅,在他漸漸變得放肆的撫摸下,金鯉真的人類軀殼也有了本能的反應,對此,她無動於衷。
交合對她而言只是一種為了攝取基因所採取的折中手段,如果無法攝取基因,那麼交合也只是一種無意義的行為。
金鯉真不會被人類的情慾影響,她卻知道人類男性,特別是年輕男性對這一行為的需求有多強烈。
她看著明顯已經動情的胥喬,忽然產生了好奇。
“你和別人有過性行為嗎?”從來不知道委婉為何物的外星人開門見山地問道。
胥喬抬起了眼,溼漉漉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金鯉真。
“沒有。”他聲音沙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