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中心,備受矚目的金鯉真被龍慕雲扶了起來後,乾脆利落地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你這幾天的表現越來越好,剛剛的那場哭戲讓我都差點看呆了。”龍慕雲笑著對她說。
“真的嗎?看來今天的我又比昨天優秀了!”金鯉真聽了很開心,這意味著她離傳世之作又近了一步。
龍慕雲還想問她最後那句話劇本上沒有,她是怎麼想到的,金鯉真已經迫不及待地跑走了。
在路過導演組的時候,邊毓叫住了金鯉真。
“今天的表現很出色。”他說了這麼一句後就轉過了頭。副導演和導演助理都站在他身後,微笑著對金鯉真豎起了大拇指。
金鯉真心情好,也朝他們回以燦爛的微笑。
宋渡和小丁就站在她的保姆車前,金鯉真走過去的時候,宋渡一臉狗腿的笑容,第一時間拉開了車門:“小真,你剛剛的表演真是出神入化!我要是奧斯卡的評委,一定為你剛剛的表演頒發終身成就獎!”
金鯉真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決定年底的時候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我要你買的東西買到了嗎?”金鯉真問。
“我辦事你放心。”宋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金鯉真比了一個油膩膩的心。
看著這個油膩膩的心,她決定把紅包裡的現金換成新年賀卡。
金鯉真白了宋渡一眼,彎腰上了車。
男人們都留在了車外,金鯉真坐在保姆車裡,由小春為她卸妝換衣。
“小真,這幾天我在片場裡聽到的都是大家對你的稱讚呢。”小春為她取下假髮,神情喜悅地說。
“這是應該的。”金鯉真漫不經心地說。
她的目光落在了車外安安靜靜的那個人身上。宋渡和小丁就在一旁聊天,眉飛色舞的宋渡不知道在說什麼,連靦腆的小丁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胥喬依舊面無波瀾。
自從那晚以來,胥喬更寂靜了,更卑微了,他絕口不提那晚的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金鯉真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多了一堵看不見的厚厚屏障。
小春抱著她換下來的衣服下車交給了道具組的人。其他人陸續上車。
“小真,現在去哪兒?”宋渡從後視鏡裡看著她。
金鯉真瞥了一眼胥喬,他也正在看著她,然而目光相接後,他馬上又垂下了眼。
“回酒店。”金鯉真說。
保姆車到達酒店門口後,金鯉真走下車,留在車上的宋渡從開啟的車窗裡遞了一個口袋出來,她接了過來,頭也不回地朝酒店裡走了進去,胥喬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喬助理,快去吧,好好照顧好我們小真啊!”宋渡朝胥喬的背影擠眉弄眼地說。
金鯉真開門走進臥室後,沒聽見跟來的腳步聲,她回到客廳一看,胥喬還在玄關,正準備轉身往外走。。
豈有此理!這海膽真要翻天了不成?
“誰允許你走了?”金鯉真生氣地說。
胥喬停在原地,過了半晌才轉身走了進來。
“關門。”金鯉真板著臉說。
胥喬關上房門後,金鯉真又對著房間裡的大床說:“坐到這裡來。”
胥喬如同一個聽話的牽線木偶,安靜地在床尾坐了下來。
他望著地面,纖長細密的睫毛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眸,金鯉真看見他逆來順受的模樣就來氣。
“脫衣服。”她故意惡狠狠地說。
胥喬終於抬眼看向她,那雙哀傷的眼睛裡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是一根針,在金鯉真心上忽然刺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了她幾秒後,終於站起了身。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是T恤,他脫得很慢,就像是在等她臨時改變主意。黑色的T恤從他身上完全剝離後,露出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膚色和清晰結實的肌肉線條。
展翅欲飛的金烏紋身和數不清的陳年舊傷一同出現在金鯉真眼中,她心中那股針刺一般的疼痛感更強烈了,她覺得很難受,連嗓子眼都是悶的。
“你不想脫就算了。”她失了興致,轉身往門口走去。
“我想脫。”一隻手從後面拉住了她的手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胥喬的體溫傳到她的面板上。
“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別生氣。”胥喬強裝平靜的聲音下湧動著看不見的情感洪流。
“鬆手!”她想要打破他的平靜,故意不耐煩地說。
胥喬望著她不說話,臉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