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鯉真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踏出過位於舊金山郊外的療養院大門一步。
作為西的時候,她剛誕生的時候,是在一個陰森森的山洞,後來被格洛麗亞帶回了她的無人星球,雖然無價之寶很多,但荒山野嶺同樣很多,西仍舊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文化都市。
“白天的時候我會去學校上課,你就在公寓裡等我,哪兒也不要去,舊金山很大,我找不到你。”江璟深彎腰開啟鞋櫃。
金鯉真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了他的潛臺詞:“我不會去找你”。
“舅舅,我哪兒都不去。”一貫會看人下菜的金鯉真乖巧地說:“我就在家等你。”
江璟深看她一眼,將一雙鞋套遞給她:“先穿著,療養院明天會把你的行李送過來。”
把鞋套丟給金鯉真後,江璟深就不管她了,自顧自地往房間裡走去。金鯉真費勁地把鞋套套在女警給她買的塑膠涼鞋裡,噠噠地朝江璟深追去。
“舅舅,我不用回療養院了嗎?”
“你想回去嗎?”他頭也不回地問她。
“我哪兒也不想去,我要和舅舅在一起!”金鯉真一個飛撲,從後面抱住江璟深:“舅舅!”她喊道:“你能不把我送回去嗎?我不想回去。”
江璟深扳開她的手指,回頭不冷不熱地看了金鯉真一眼:“送你回你父親身邊去也不願意?”
第二道生死題。
“不要!”金鯉真響亮地答道,再次用力抱住少年結實的腰肢,痴漢一般聞著他身上甜甜的香味:“我只要舅舅!”
江璟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再次扳開金鯉真的手指:“一樓的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早點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他丟下金鯉真,徑直走上了二樓。
金鯉真沒有覺得灰心,相反,她的心裡充滿雄心勃勃的鬥志。
對除格洛麗亞以外的宇宙最強來說,這點小小的阻礙連困難都算不上!
第二天,金鯉真就因為說大話而閃著了腰。
她像療養院時一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習以為常地坐到餐桌前,迷迷糊糊地敲著桌子喊:“我餓了——”
沒有人回答。
房子裡靜悄悄的,連個鬼都沒有,只有睡眼朦朧等著食來張口的織爾蒂納一隻。
金鯉真搓了搓眼睛,從餐椅上站了起來,朝二樓走去。
“舅舅?”她喊道。
所有的房間都沒人,那間疑似江璟深房間的門被鎖上了,金鯉真在門口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她立即跑下樓,直奔廚房拉開冰箱門,看見裡面滿冰箱的礦泉水後,餓著肚子的金鯉真終於看清了殘酷的現實——
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沒有給她留吃的就走了!
蒼天啊!他走了多久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可憐的小金鯉真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可愛的織爾蒂納寶寶?!
金鯉真陰沉著臉坐到客廳沙發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玻璃桌上的座機。
以為這樣就能餓死她嗎?太天真了。
織爾蒂納,無所不能。
包括給911打電話點外賣。
開玩笑,什麼年代了,她難道還會把自己餓死在家裡嗎?
只是這樣一來,金鯉真可以預料這會嚴重觸怒江璟深。而且,愛管閒事的美國人說不定會以江璟深虐待自己為由,立即把她送回原來的療養院,或者乾脆直接打包快遞迴本家。
這個電話,她要不要打?
第9章
“嘿,江!”
早上的最後一節課上完以後,江璟深正欲拿著課本走出教室,一個梳著髒辮的黑人少年從後面跳了出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今天晚上瓦莉安娜要在家舉辦生日派對,她請我邀請你來一起參加,怎麼樣?去嗎?”法斯賓德對他擠眉弄眼,同時轉過他的身體讓他朝另一邊看去。
和幾個少女站在一起的德裔紅髮尤物一邊繼續和同伴說這話,一邊朝他拋來誘惑的眼神,同時若無其事地故意解開了針織上衣的第三顆紐扣,露出一道氣派的乳溝。
江璟深還給她一個讚美的笑容,少年斜視看人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眼眸自然流露出一種天然的神韻,邪肆恣睢,讓人心癢難耐。
瓦莉安娜的同伴裡有人看到了兩人的眉來眼去,豔羨地說了什麼,讓瓦莉安娜的神色更加得意了。
“你小子命真好,那可是瓦莉安娜,夥計!我打賭學校裡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