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惹得他沉下聲音,惱怒地喊出金鯉真的名字:“金鯉真!”
“舅舅,你看我,你再看看這頭豬。”金鯉真把豬玩偶往下扒拉了一點,露出她的臉。
江璟深冷冷地看著她,一副“我就看你還能搞出什麼名堂”的表情。
金鯉真覺得拿這頭醜豬來襯托自己美貌的計劃是行不通了,她轉頭就把失去利用價值的醜豬給踢到地上,一個人霸佔了江璟深的懷抱。
“舅舅,你別生氣了。”金鯉真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正對著他的胸膛,她不安分的手想要就這麼“自然地”、“不經意地”、“不小心地”解開江璟深的襯衣衣釦,結果轉眼就被江璟深從懷裡提了出來。
“坐好。”他皺著眉說。
金鯉真聞著忽然遠去的香味,遺憾地吸了吸鼻子。
“你來做什麼?”江璟深問。
“舅舅,”金鯉真說:“你說這是吃人的世界,是真的嗎?”
“這就是我讓你念書的原因,不念書,你連比喻都聽不懂。”江璟深說。
金鯉真不服氣地撇了撇嘴:“讀書有什麼用。”
“不讀書你還能幹什麼。”江璟深冷笑。
“我長得這麼好看,除了讀書,做什麼不可以?”金鯉真一臉驚奇。
江璟深覺得金鯉真在療養院裡長期的放養生活不僅影響了她的智商,還影響了她的視力。
渾身上下,她只有自信心是頂級的。
“你聽好,”江璟深坐正了身體,冷冷地看著她:“你已經十歲了,該懂事了,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如果你再這麼任性下去,回國以後你會過得很慘。沒有人會幫你,你父親不會,我也不會。”
“不想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就不要再拿智障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江璟深說:“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唸書就唸書,有什麼大不了的。”金鯉真不情不願地嘟嘟囔囔,同時偷偷摸摸地又抱上了江璟深的腰:“我答應你念書,但是你要陪我睡覺。”
“不行。”江璟深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他見金鯉真瞪大眼,立即就猜到下一秒她就要撒潑。
“就這一晚。”江璟深咬牙說。
金鯉真剛剛瞪大的眼睛立馬變成了月牙,她笑逐顏開地抱緊江璟深的腰,甜甜地說:“謝謝舅舅!”
第11章
第二天早上太陽昇起的時候,江璟深頂著兩個黑眼眶起床了。
“絕不可能有下次了。”他在心裡身心懼疲地想。
而身後因睡覺過程中“過於活潑”被裹成蟬蛹,四肢動彈不得的金鯉真還在呼呼大睡。
他疑心金鯉真也是被收養的,就像他的姐姐也是被收養的一樣——她怎麼可能是他姐姐的孩子?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只論討人厭的地方——他倒懷疑金鯉真是她的父親金立續單性生殖出來的。
金鯉真和江璟深一起生活的第四天,江璟深身心俱疲。
金鯉真同樣身心俱疲。
從這一天開始,她就陷入了學習的地獄。
語文要補,數學要補,英語要補,中文也要補。在中國生活所需要的常識也要補。
無間的學習地獄一直持續到6月初,終於,到了她即將回國的日子,一提到要送她回國,金鯉真不是裝聾作啞,就是撒潑假哭,聽她每天嚷個幾十遍“舅舅!這輩子我都不要和你分開!”連江璟深都不由產生了小指甲蓋那麼點大的不捨。
於是,在他們回國的前一天,江璟深忽然告訴金鯉真,他要帶她出門玩,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出門的金鯉真立即一刻也坐不住了,一路催著他出了門。
就像江璟深預料中的一樣,金鯉真的世界裡是不存在“認生”和“害羞”這兩個詞的,在法斯賓德誇張地跳到她面前叫著“哇哦!瞧瞧這是誰,一個可愛到難以置信的女孩!”的時候,金鯉真模仿著他自帶韻律的音調和rap手勢,同樣誇張地叫道:“哇哦!瞧瞧這是誰,一個眼光犀利到難以置信的男孩!”
並且默契十足地完成了一次擊掌。
他猜到了開頭,卻總是猜不到金鯉真的結尾。
“你叫什麼名字?你喜歡二元一次方程式嗎?你多少歲了?我今年十歲,我能叫你哥哥嗎?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馬上要回國了,我以後再來找你好嗎?”
金鯉真拋下他,一臉熱切地抓著法斯賓德的手臂越走越遠。
江璟深落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好像誰都沒有想起他來,他的眼前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