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把我關在這裡就好了?傻蛋,做夢去吧!明天我一樣讓你的符康部長下不了床!”金鯉真呸了一聲,趾高氣揚地轉身往館內走去。
田宜麗在外面氣得跳腳,她甚至都快壓抑不住開啟鐵鏈衝進去把金鯉真那個小**按地暴打的衝動了——她瞪著牢牢纏繞在門把上的鐵鏈,開始懷疑這究竟是為了阻撓金鯉真,還是為了保護金鯉真而纏上的。
就讓那個初三的小**在游泳館裡關上一晚吧!
田宜麗冷笑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型訊號遮蔽器,轉身大步離去。
金鯉真氣炸了!
她突然發現電話打不出去了!
她的手機都被打得發燙了,還是沒有一個電話能打出去。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訊號遮蔽器的織爾蒂納寶寶簡直都要懷疑那個暴躁的人類是不是轟炸了附近的訊號塔。
她在游泳館裡等到太陽下山,又等到月亮升起,始終都等不到有人來到游泳館發現紅顏遭妒的她。
就在金鯉真絕望地準備接受在冷冰冰的游泳館裡睡上一晚的結局時,她忽然想起——
女更衣室裡好像——似乎——大概——
有一扇平時都反鎖著的窗?
金鯉真激動地從泳池旁的休息椅上爬起來,立馬奔向女更衣室。
當金鯉真輕而易舉地從窗戶裡翻出去,落到平穩的草地上時,她都不知道是該嘲笑田宜麗的智商,還是該反思自己的愚……
算了,金鯉真的愚……嗯,能叫愚……嗯——嗎?
用中國話來說,這應該是聖人千慮,必有一失!金鯉真就是那個聖人!板上釘釘的,禁止質疑!
校園停車場裡的校車早就一輛都不剩,金鯉真在校門保安懷疑的目光下坦然地哼著小曲走出了順璟。
金鯉真在公車站還沒等到公車,就被一陣撲鼻的炒飯香味給勾引進了學校旁的小吃街。
她流著口水站在一家炒飯攤位前,對老闆說:“一份香腸炒飯。”
“十八元。”老闆看她一眼。
“十……十八元?!”金鯉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怎麼不去搶呢?!”
“十八元你還嫌貴?”老闆瞅了眼金鯉真身上的順璟校服,冷笑一聲,那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叔叔,我實話告訴你吧——”金鯉真眼睛發紅——饞的。“我爸爸是個不著家的酒鬼,去年在工地搬磚的時候還被壓斷了腿,我一個月只有十元零用錢,我能進順璟完全是我天資出眾,校長不忍心我才能埋沒才全免了我的學費,我一天只能吃一頓飯,今天為了勤工儉學,在游泳館裡擦地板擦到現在,我實在太餓了——”
十分鐘後,金鯉真端著一份盒裝香腸炒飯美滋滋地邊走邊吃。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從街對面響了起來。
金鯉真抬眼看去,好傢伙,一排五顏六色的洗剪吹少年或站或蹲在馬路邊上,那個吹口哨的傢伙梳著一個油膩膩的復古油頭,笑容曖昧地看著金鯉真。
不止吹口哨的人一人看著金鯉真,準確說來,那一排的人都在看著金鯉真。
“看什麼看?!”金鯉真護住手裡的炒飯,沒好氣地說:“不剪髮!不燙頭!不辦卡!沒錢!”
一排少年不約而同都愣住了。片刻後,從他們之中走出了個子最高的那個,金鯉真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最先就注意到了他——不僅因為他是人群中最高的一個,也是因為他出眾的外貌和氣質。
染著銀髮,小麥色膚色的瘦高少年走到金鯉真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金鯉真,劍眉如畫,勁張有力,眼神凌厲冷酷。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他說。
開門見山,簡潔有力,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酷勁。
金鯉真端著盒飯的手指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
“帥哥,你真有眼光。”金鯉真說。
“要?還是不要?”帥哥面無波瀾。
九月涼爽的夜風輕輕吹過,擴大了銀髮少年身上誘人的香氣。
金鯉真的饞蟲在胃裡鑽來鑽去。
“要。”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因為我也很有眼光。”
街邊的混混少年們紛紛拍掌鬨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當年薄熒爬過的窗。
PS:《榮耀綠帽》裡《迷人病》的彩蛋很多,但是不影響新讀者觀看,劇情是獨立的。
下章入V,當天三更,V後日更。
魚式邀請: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