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如避蛇蠍的趙亮。
……你才來上過幾天課啊?趙亮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謝意琛,我們的年級第一。”
“他有女朋友嗎?”金鯉真問。
趙亮震驚地看了她一眼:大姐,你是校霸的女朋友啊,你是想害死自己還是想害死謝意琛啊?
金鯉真感受到趙亮譴責的目光,咳了一聲:“我隨便問問,你緊張什麼。”
活像她是個會強擄良家婦女的大惡霸似的,哼!
金鯉真在選擇目標圈入養殖場的時候,有個原則,不動別人的男人。
她金鯉真是什麼人,勾勾手指就有狂蜂浪蝶蜂擁而來,怎麼會自降身價去撬人牆角?打了別人烙印的東西,她才不屑接盤呢!
金鯉真打算等下課後去找到本人摸個底,然而直到上午放學,她都沒有找到一個謝意琛獨處的機會。
每次下課,都有無數女生把他圍個水洩不通,別說不同班,就連不同級的也有,金鯉真甚至還看見了身穿高中部校服的女生來找他,她們大多都拿著一本書或是一本習題集,要不是過於火熱的眼神,那架勢倒還真像是真心實意上門來請教學習的。
金鯉真看了一眼被女學生包圍的謝意琛,在午飯和堵人裡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午飯。
她剛剛走出班級,就遇見了來接她的張逸昀,少年鶴立雞群的個子和特立獨行的銀白色頭髮都讓他在人群裡十分出色,更別說隔著幾十米,金鯉真就聞到了他的香味。
“Hey!Darling——”金鯉真露出甜甜的笑容,三步跳到張逸昀面前輕車熟路地挽住他的手臂。
“上課睡覺了?”張逸昀伸出手指,撫了撫她額頭上的一條紅痕。
金鯉真拿屁股“嬌羞”地撞了一下張逸昀:“討厭——還不是昨晚你沒讓人家睡好——”
走在附近的路人只想捂眼又堵耳,再哎呦一聲。
張逸昀居然紅了耳朵,就在金鯉真吃驚地看著他通紅的耳廓同時,他仗著身高優勢,把金鯉真夾在了手臂下,不讓她看自己的臉:“……別鬧。”
到了食堂,又是金鯉真一展雄風的時刻了,金鯉真身後跟著一排小弟,在他人震驚到麻木的眼神中,挨個裝滿那些餐盤,然後由小弟負責把餐盤放回餐桌,金鯉真再如同用膳的皇帝一般,悠悠然地坐到了一排餐盤的中央。
說是皇帝用膳,一點不誇張,別的餐桌都坐得滿滿當當,唯有張逸昀和金鯉真這一桌,只有他們兩人。
“落下的課還能補上嗎?”張逸昀問:“要不要我找人給你補習?”
金鯉真聽到補習兩個字,手裡的滷豬蹄差點掉了出去,她瞪大眼,急忙用旋風搖頭表達她堅定的立場:“我不要!”
張逸昀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兩張紙巾,擦掉了金鯉真嘴角的滷汁,淡淡地說:“不要就好好聽課。”
金鯉真想不通,怎麼擠奶之後,這人越來越有向嘮叨狂江璟深發展的趨勢呢?
“你也沒有聽課——”金鯉真小聲嘟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了學校也是逃課去睡覺。”
“你和我不一樣。”張逸昀的神情微微變冷了,他頓了頓,剛要說話,食堂門口忽然發出一陣喧譁,有幾個好事的男學生嚷著“打人了打人了”跑了進來。
金鯉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張逸昀:“怎麼不一樣?”
張逸昀看著金鯉真,沒有回答,但是微微笑了。
我是個垃圾,但你不是。
織爾蒂納寶寶無法理解他眼裡的複雜,只是覺得這是一個讓人難過的眼神。
吃完午飯後,金鯉真挽著張逸昀走出食堂,一眼就看見了花壇旁邊的五六個高中部男生正在圍毆一個男生,金鯉真只能從縫隙裡看見一抹初中部的校服。
金鯉真內心毫無波動,打就打唄,和她有什麼關係?
然而張逸昀卻皺著眉,停下腳步轉而向花壇走了過去,作為同伴,金鯉真也只能跟了過去。沒走幾步,她就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張逸昀的香氣——
金鯉真知道被打的是誰了。
“住手。”張逸昀輕而易舉提起一個正在腳踢黑髮少年的高中男生的後領,把他從少年面前拉開了。
高中部的幾個男生看見張逸昀,臉色難看,其中一個站了出來,對張逸昀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你也要管?”
“有本事就一對一,要麼就讓他叫同伴來,你們六個打一個有意思麼?”張逸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