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喝的都是江璟深牌鮮奶,金鯉真決心換個口味,今晚開瓶新奶。
當晚劇組收工後,金鯉真就對迎上來的胥喬說:“今天晚上你別跟著我,我有事要出去。”
胥喬愣了愣:“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宋渡會送我。”金鯉真頭也不回地朝保姆車走了過去,提前接到通知的宋渡就坐在車裡。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胥喬跟在她身後。
“今晚我不回來了。”
身後的腳步聲停住了,金鯉真沒回頭。
宋渡跑下車,殷勤地為金鯉真拉開車門,金鯉真坐上車後,宋渡還開著車門,彷彿是在等胥喬坐上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看不見我已經上車了嗎?”金鯉真瞪了宋渡一眼。
宋渡心裡苦,他怎麼知道今天只有金鯉真一人,老闆和她的新助理,不是天天如影隨形的嗎?他小心賠罪,趕緊跑回駕駛席。
保姆車很快啟動了,金鯉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保姆車在偏僻的小路上行駛了快半小時,金鯉真終於來到了橫店鎮上的美食街,這條街並不長,保姆車很快就停在了約定的餐館面前。
金鯉真開門跳下了車,echo就站在餐館門前,看見金鯉真,他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HI!coco,好久不見!”金鯉真笑容開朗地走了過去。
留在車裡的宋渡看到這一幕,總算明白了先前老闆和新助理的奇怪反應,現在回想起開車前看到新助理的最後一眼,宋渡覺得對方渾身綠光。
宋渡看著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餐館,百思不得其解,新助理的外貌哪點不比echo好哇?按理來說,老闆那個顏控應該選新助理才對,難道是吃慣了佛跳牆,想換一盤清粥小菜吃吃?
等到兩人的身影完全從眼前消失,宋渡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自己的八卦猜想。
還是趕緊走吧,別壞了老闆的好事。宋渡搖搖頭,啟動了汽車。
《長恨歌》劇組落宿的酒店大廳裡,剛剛從外面吃了飯回來的薛耀和經紀人小夫遇見了正要出門的胥喬。
“你不是——”小夫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是他曾在地下車庫裡發過名片,想要說服他和自己簽約的年輕人,他吃驚地看著胥喬:“你已經進娛樂圈了?籤的什麼公司?”
“你在說什麼?”薛耀皺眉看著小夫:“他是金鯉真的助理。”
“助理?”小夫不可思議地看著胥喬。
他的外形條件這麼好,不做明星,偏偏要去做助理,這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
“你要去哪兒?金鯉真怎麼沒和你在一起?”薛耀對著胥喬語氣生硬地問道。
胥喬看也不看他,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直接和他擦肩而過了。
薛耀瞪大眼,轉身瞪著胥喬的背影,難以置信地說:“你看見沒有?他一個助理——居然敢無視身為超級流量,億萬少女美夢的我——是誰給他勇氣這麼做的?!”
“除了金鯉真,還能有誰?”小夫瞥了薛耀一眼:“你不是萬千嗎?什麼時候又變成了億萬?”
“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條臭魚!”薛耀咬牙切齒,轉頭瞪了小夫一眼:“萬千已經不足以形容火出中國的我了!”
胥喬走出酒店後,漫無目地走在街上。
橫店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他會遇到金鯉真,也許不會。
他期待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開開心心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胥喬就覺得如墜冰窖,可是他依然不敢留在酒店,那裡爆發的想象會讓他跌入地獄。
為什麼會這樣?是他哪裡還做的不夠好嗎?是他哪裡讓人生厭了嗎?
昨天她還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為什麼今天就離他這麼遠?
胥喬的心中充滿苦悶和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完全停下了,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天空中那輪遙不可觸的彎月。
他還能做什麼?他還能獻出什麼?才能稍微離她更近一點?
腳邊有什麼東西滾了過去,他低頭一看,是一隻巴掌大小的花皮醜蘋果。
胥喬撿了起來,他轉身看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正在艱難地摸索著散落一地的小蘋果,她似乎是個盲人,明明蘋果就在手邊的位置,卻還是錯了過去。她的手上還挎著一個菜籃子,裡面裝滿了超市的打折食物,在她彎腰撿蘋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