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影帝雙黃蛋!”
“你說什麼?!”表演老師臉色很難看,一看就明白了金鯉真在諷刺他,而他身旁的雞毛撣子仍面帶不解。
“你們不用理我; 我只是被你們驚人的表演感動了。”金鯉真攤開雙手; 往上抬了抬:“繼續啊,不要在意我。”她一臉真摯; 還用上了自己剛剛在鵝組學到的新詞彙:“繼續你們的蒂花之秀。”
金鯉真自覺這句話挺搞笑的; 但是底下的同學沒有一個露出笑容,他們無一例外; 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你覺得譁眾取寵很有意思嗎?”表演老師黑著臉問:“你叫金鯉真是吧?既然天賦不夠——不,你何止天賦不夠,你根本就沒有天賦; 請原諒我直言不諱,但我認為你還是儘早走另一條路的好,娛樂圈不是靠臉就能紅的地方。”
我信了你的邪呢?你旁邊就是有臉就能紅的最好例子。
金鯉真說:“最近我新學了一個詞語,叫‘關你屁事’。”
“我是你的老師!”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師吶?你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嗎?”金鯉真變了臉色,假笑也沒有了,當著全班同學和目瞪口呆的雞毛撣子面,和表演老師直接懟上了:“開學第一天上課就陰陽怪氣的,講個課像講天書,諷刺人的時候倒是一套一套——你是靠什麼當上老師的?靠討人嫌的能力嗎?”
“你、你——”表演老師氣得臉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個屁,就知道拍人馬屁,他那失心瘋的表演好在哪裡了?和他比起來,明明我的要好一百倍!”金鯉真一說起來就剎不住車了,連帶著把薛耀也一併攻擊了。
“什麼?失心瘋?!你再說一遍?!”薛耀瞪大眼,從難以置信到怒極昇天的表情只用了兩秒時間來過渡。
“我說一百遍難道就能昇華你失心瘋的表演了?”金鯉真毫不退讓地說。
“你說我的表演是失心瘋,我看你才是失心瘋了,你剛剛呃那是什麼?是表演嗎?我怎麼只看到一隻醜陋的女猩猩在齜牙咧嘴?”
“醜陋?!”金鯉真怒了:“你怕是失心瘋加青光眼白內障了,以為假裝雞毛撣子我就不敢揍你嗎?”
“雞——”薛耀同樣憤怒得快要窒息:“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揍我?!你揍我試試?”
“不就是愛耍大牌又沒演技的超級流量嗎?有什麼好了不起的?”金鯉真不屑地說:“以後我會比你紅一百倍!”
教室裡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少部分同學看金鯉真的目光都開始帶敬畏了——大家都是要進這圈子裡混的,即使有矛盾也會做人留一線,而金鯉真,一得罪就得罪倆,兩個都跟以後的資源息息相關,她是背後有人還是壓根就不想紅了?
薛耀剛剛張口,旁邊的表演老師就大怒出聲:“這位同學,請你從教室裡出去,我的課不歡迎你這樣的人來聽!”
“你讓我走我就走?我偏要坐這兒。”金鯉真說。
“好,那我就不講課了。”表演老師威脅道。
“喲,我好怕啊。”金鯉真冷笑一聲,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所有人都在看她給誰打電話,幾秒後,她開口了:
“喂,教育局啊,我要舉報,這裡有一個騙學費的……”
“對於演員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明白自己的職責是什麼……”表演老師已經轉過身開始往黑板上書寫文字。
金鯉真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人類社會,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她金鯉真除了能威脅自己生命的那幾個以外,還沒有向什麼人屈服過。
金鯉真看向重新在身旁坐下的薛耀,送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給我等著。”對方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為什麼要等?有本事現在就打我呀?”金鯉真的兩隻食指拉下自己的下眼瞼,睜著大大的一雙白眼朝他囉啵囉啵地吐舌頭。
“辣雞!”最後,她翻了個白眼,一秒變臉,高冷地轉過頭去。
咔嗒一聲,薛耀手中的鉛筆硬生生地被折成了兩半。
誰來,把這張人神共憤的嘴給堵上,他薛耀送這位勇士一年份的頭條保他C位出道!
金鯉真和薛耀的仇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結下了。
結的很實,就像用水泥來澆築的一樣。
當天下午的聲樂課,兩個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又進行了巔峰對決。
“死了都要愛——”薛耀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