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小姐啊——我直說了吧; 您看您每次到這裡來,哪次我不是把您照顧得週週到到?”
一聽這個“您”,金鯉真就知道張春要求她辦事。
“好像是這樣。”金鯉真吃著剝好的茴香豆,說:“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也不要三小姐難做; 就是有機會的時候; 您向上面說說我的好話就行了。”
“你也知道我是三小姐,不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我能和誰說去?我爸?”
“三小姐; 你這就不實誠了; 你和你二伯關係好,有機會的時候幫我美言幾句; 讓他知道有阿春這一號人就行了。”
張春說到這地步,再推脫也顯得不近人情,更何況; 金鯉真的確挺滿意他的上道。
“行吧,有機會的時候我會誇誇你的。”金鯉真說。
張春要求的確不高,得到金鯉真這句保證後就滿意了,也不在乎她說的“有機會”是又是什麼時候。
金鯉真在“金國CLUB”裡吃完夜宵就回上藝的宿舍了。
第二天,金鯉真在教室見到薛耀,對方一如既往,好像壓根沒受昨晚新聞的影響,兩人在形體課上又發生了衝突——在形體老師要求同桌組隊,互相幫助的時候,薛耀讓她摔到了地上,她則在壓腰的時候差點把他壓成兩段——如果不是形體老師拉著,這兩人幾乎打了起來。
第三天,金鯉真和薛耀已經不需要火星來引發矛盾了,兩人自進入同一空間起,就自動進入敵對狀態。
你罵我一句,我就要罵你十句,你伸腿絆我一腳,我就要挪開你的椅子讓你摔上一跤,兩個人鬥得難分勝負,在幼稚程度上棋逢敵手,一開始老師們還想著方法勸解一下,到後來已經沒人管了,看見了也當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大家都好。
上午學習了表情管理後,下午又有表演課,而金鯉真一坐到教室板凳上,旁邊久等多時的薛耀立即拿起油性筆在桌子中央畫了一條醒目的黑線。
“看見沒?!三八線!不準越界!”雞毛撣子說。
金鯉真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我巴不得離你遠遠的。”
“你最好小心一點,你要是超過了一毫米,我也會發現的。”薛耀冷笑。
“誰越界誰就是狗。”
“好,誰越界誰就是對方的狗。”
上課的過程中,兩人維持著微妙的平靜,就好像是戰前的前一刻,薛耀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望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