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厲害嗎?”金鯉真好奇地問。
“幹部啊……”張春毫不避諱地拉下他的T恤衣領,給金鯉真看他肩頭的一隻三足金烏文身:“看見沒?只有金烏會的骨幹成員才能紋這個圖案; 那些小混混們; 紋也只能紋點青龍白虎什麼的。”
“哦——”金鯉真不帶任何感情地感嘆道。
在她看來,金烏和青龍白虎也沒多大區別。
在夜店玩到一點過; 金鯉真和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一起離開了“金國”,這直接導致了她第二天早上八點過才醒來。猛然記起今天是開學後第一次正式上課的金鯉真抓狂了:“我的鬧鐘為什麼沒響?!”
“嘿,寶貝……”金髮碧眼的大帥哥從旁湊了過來; 他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下面的車把手倒是已經精神得很:“你的鬧鐘太吵了,我給你關了,我想和你多呆一會……”
憤怒的織爾蒂納寶寶跳了起來,給了薄薄的蠶絲被下凸起的一塊區域狠狠一腳,在金髮碧眼青年的慘叫聲飛快穿起自己的衣服衝了出去。
九點十分,金鯉真抵達上藝,比起昨天報名時的盛況,今天校園裡已經冷清了下來,寬闊的林蔭路上只有零零星星幾個學生。金鯉真一路衝回宿舍,迅速洗漱後,看了眼昨天領回來的學期課程表,抓起自己的《影視表演基礎教程》課本往教學樓跑去。
金鯉真到6班門口的時候,前後門都關著,金鯉真想要從後門偷溜進去,發現門是鎖著的,沒辦法,她只有敲響了前門。
門開了,全班同學都看著她,講臺上的表演老師一臉拽得像借了她五千萬的表情:“上學第一天就遲到?”
“鬧鐘沒響。”金鯉真睜著無辜的雙眼。
表演老師給了她一個“呵呵”的表情:“進來吧。”
教室裡只剩下最後一排的角落有張雙人課桌是空著的了,金鯉真抱著書朝它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同學們,這就是我要你們學好表演的原因,就算不做演員,紮實的表演功底也能在生活各處裡幫助你們——比如說,當你因為睡懶覺而遲到,必須給老師一個交代時。”
金鯉真掂量了下現場打爆這位表演老師狗頭的下場,選擇用“遲到是我不對”的話來麻痺自己。
畢竟,她是個人美心善的織爾蒂納寶寶,對吧?
金鯉真決定心胸開闊一些,然而老天沒給她這個機會。僅僅五分鐘後,教室的前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表演老師表情惡劣地走了過去開啟教室門,下一秒,金鯉真就見識到了什麼是完美變臉。
“進來找個位置坐吧。”
表演老師的聲音一反常態的溫和親切,甚至連對方遲到的理由都沒有問!
儘管金鯉真坐的位置看不到門外的人,但是從教室裡突然爆發出的騷動和人們小聲又激動的議論,她已經知道了來者是誰——昨天害她差點內傷的元兇,薛耀!
“……行程忙也要注意休息……來吧,快進來找個位置坐下。”表演老師一臉熱情地說道。
和他剛剛面對金鯉真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金鯉真很不平衡,這筆讓她很不平衡的賬她一併記到了還沒露面已經吸了兩次仇恨的薛耀身上。
終於,一個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金鯉真在見到真人以前,曾帶有私人感情地揣測他一定是個照騙,然而見到真人後,即使存在(單方面的)私人恩怨,金鯉真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這是一張她想擠奶的臉。少年身材高挑,寬肩窄臉,五官清冷,有著又高又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眸,嘴唇薄薄的,和他那張略微帶了些煩躁的冷漠臉龐搭配起來,一股高冷氣質油然而生。
金鯉真目測了一下,他大概有180左右,考慮到他現在的年齡,以後說不定會長到184,但是——這依然不能影響他是個提前在自己的百度百科資料上寫身高184的騙子!
而且,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雞毛是怎麼回事?他找的理髮師傅是把他的頭直接浸到刷幼兒園外牆的油漆桶裡了嗎?!
金鯉真帶著惡意,毫不留情地從他的雞毛撣子頭一直挑刺挑到他的腳後跟,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金鯉真才忽然意識到——
這教室裡只有她身邊還有空位了。
伴隨著一陣豔羨的小聲議論,薛耀在金鯉真旁邊旁若無人地坐下了。
直到這時,金鯉真才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不算難聞,也談不上好聞,僅僅是在簡單地表達“我不好吃”、“你吃了也沒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