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擴散,而胥喬說話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他的臉色比金鯉真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更加蒼白,不知道是寒風的緣故,還是頭頂月光的緣故。
金鯉真心情複雜:“如果我今晚沒有來怎麼辦?你要一直等下去嗎?”
“不會的。”胥喬說,金鯉真剛剛鬆一口氣,就聽見他接著說:“我會在工作人員起床之前離開,免得給你添麻煩。”
“你傻啊,我不出來你不知道打電話嗎?”
“我打了。”
金鯉真頓了頓,馬上又說:“打了沒人接你就走啊!至於在這裡傻等一晚嗎?!還有,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我們約好了,我要給你帶咖啡。”他笑了笑:“可惜咖啡已經冷了,早知道就帶冰淇淋了。”他拿出手機按了按:“……沒電了。”
這是帶咖啡還是帶冰淇淋的問題嗎?!
金鯉真快被他這棉花一樣的性格給搞抓狂了。
“咖啡呢?!”金鯉真沒好氣地問。
“……我喝了。”
“什麼?”金鯉真瞪大眼。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胥喬很無辜。
“白白!”金鯉真斬釘截鐵地說著,轉身往回走去。
“金鯉真。”胥喬在她身後輕聲喊道。
金鯉真回過頭去,看見高挑挺拔的青年在月光下對她溫柔地笑著:“比賽加油,我等你的好訊息。”
“……你不知道我的名次在倒數嗎?”
“知道啊。”胥喬說。
“那你等我什麼好訊息,按常理這周我就要被淘汰了。”金鯉真神色古怪。
“你是能用常理來預測的人嗎?”胥喬說。
……好像不是。
“你知道自己身上最耀眼的地方是什麼嗎?”他忽然笑道。
“是什麼?”
“你最耀眼的地方,是你在困境中仍一往無前的勇氣。”胥喬說:“是你永遠不會服輸,堅定又自信,不被任何人影響的樣子。”
黯淡夜色裡,那雙像是無聲隧道的眼眸,只有在注視著她的時候才會亮起光芒的眼眸,灑滿星光。
“你是世上最好的金鯉真——你是這麼認為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總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會這麼認為。”
金鯉真大步流星地走過四樓走廊,然後猛地推開了曲雪融所在練習室的大門。
門扉撞在牆壁上,在深夜裡發出驚心動魄的一聲巨響,還在練習的選手紛紛從練習室裡走了出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氣勢洶洶站在練習室門口和曲雪融四目相對的金鯉真。
李風綺皺著眉,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從健身房裡走了出來:“怎麼回事?”
站在隔壁練習室門口的裴珠朝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周雨沁一臉厭惡:“金鯉真又發瘋了。”
龍慕雲離得最遠,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見和曲雪融陷入對峙的金鯉真,皺了皺眉,正要朝她走去,卻被周雨沁攔了下來:“誒,你別去,金鯉真看起來不對勁,小心她傷了你——”
龍慕雲剛剛張口,安靜的走廊裡響起了金鯉真擲地有聲的聲音:“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落地鏡前的曲雪融。
曲雪融冷冷地注視著她,片刻後:“什麼賭?”
“下一週拍攝,我會放棄所有得分機會,以最後一名的身份申請場外救援的機會——”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曲雪融,在滿場寂靜中說:“我要指定你,作為我復活戰的對手。”
“你贏,我如你所願退出娛樂圈,我贏——你就退出娛樂圈。”黑髮的俏麗少女揚起嘴角:“你敢嗎?”
寬敞的練習室裡,金髮雪膚的曲雪融和墨髮紅唇的金鯉真對視著,一個內斂,一個張揚,夜風從敞開的窗戶裡吹進,一金一黑的髮絲在空中凌亂飛舞,在漫長的無聲對峙中,曲雪融也冷冷笑了。
“好。”
等到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女神公寓了,
金鯉真上午的課是丁一龍的表演課,她不僅破天荒地認真聽完了整節課,還舉手問了幾個問題,嚇得一大早才來公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丁一龍一上午都有些疑神疑鬼,不在狀態,以為金鯉真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這還不算什麼,下午的聲樂課,金鯉真表現出了她前所未有的熱情。
“吳老師!什麼叫弱延音?”
“吳老師!要怎麼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