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春春明知我是三小姐還故意針對我……你是看不起我爸爸呢,還是看不起我爺爺呢?”
張春的笑容瀕臨崩潰:“怪我,怪我,是我瞭解得不夠透澈。”
“算了,這次我就放你一馬,再有下次——金家所有人都會為了他們最寵愛的小寶貝教你做人。”金鯉真抱著爆米花桶從卡座上站了起來:“走吧,小春春,陪我去視察養殖場。”
小春春:???
金鯉真從CLUB一樓逛到二樓,甚至假扮服務員到每個包房去走了一圈——然而,沒有,一個能下嘴的都沒有。長得好看的大多腳步虛浮一看就腎虧,剩下的一小撮身體素質過得去的——又讓人提不起食慾。
據說,每個女人成年後都要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挑有錢的還是長得帥的”?
金鯉真也長久被一個類似的人生拷問所困擾——要好吃的,還是好看的?
太殘酷了!就沒有好吃又好看的嗎?!
——那她過一小時再來。
就在金鯉真氣哼哼地坐回卡座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忽然飄進了她的鼻子。她定睛一看,班上被她覷視的年級第一穿著CLUB制服從後門走了進來。
“小春春——”金鯉真衝張春勾了勾手指頭:“告訴我,這裡不允許未成年人進入——”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神色冷漠的謝意琛:“那他是怎麼回事?”
張春看了謝意琛一眼,打著馬虎眼:“三小姐,他只是長得小而已……”
“你放屁,我是他的同班同學!”金鯉真揚起眉毛:“你竟敢糊弄金家最受寵的小寶貝!”
“我的小祖宗啊,我怎麼敢——”張春欲哭無淚:“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在這裡工作的三教九流都有,我一時記岔了。”
“你現在記起了?”金鯉真慢慢地說:“小春春,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他的確還未成年,我們讓他在這裡工作也是有原因的。他家裡欠了金烏會一大筆錢,沒錢還啊——”張春說:“三小姐,你也知道,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難道還能把他綁架了賣腎還款不成?但是這個借款不收回來也不成,所以我們就給他提供了一個工作機會,他每天晚上的九點以後都會來這裡幫忙,賺的錢就還給金烏會。”
“做什麼工作?”金鯉真問。
“哎喲,三小姐,我們不會逼他做犯法的事的——其他服務員做什麼他也就做什麼,也就是給客人點單之類的小事。”
“也包括被客人搓油水?”
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在給一桌中年女人點單,面帶微笑、巍然不動地無視其中一個胖女人鹹豬手的謝意琛。
張春乾笑了兩聲:“我們可沒逼他……這小子臉長得好,酒水的提成每次都是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付出多少就賺多少錢,這不是很公平麼。”
金鯉真不置可否,開始吃起了下一桶爆米花。
張逸昀回到家,客廳裡一片黑暗,空氣中卻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不必開燈。
因為曲小敏就背對著窗外的月光坐在客廳的飄窗上。
她望著站在門口宛若石像的張逸昀,目光平靜到死寂,從窗外照進的月光鋪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就像一條玉色的絲巾,在飄窗不遠的地面上,掉著一把張開的剪刀,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
她看著他,輕聲說:“張逸昀,你不能拋下我。”
五年前,上京鬧市區的一個大型廣告牌忽然倒下,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在緊急時刻推了男孩一把。
曲小敏唯一的親人死了。
張逸昀活了下來。
如果時間能夠回到五年前,張逸昀多麼希望,死的人是他。
“你不能把媽媽還給我……就要用自己賠我。”曲小敏說:“這是你欠我的。”
夜越來越深了。
CLUB裡的人流量已經過了巔峰時期,凌晨兩點,店鋪裡開始準備閉店的事宜,金鯉真看著謝意琛換好常服從後門離開,抓了最後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裡。
“把沒開瓶的酒水都送我家去。”金鯉真向店主報了個地址,不等他說話就推開後門跟著走了出去。
“春爺——”店主猶豫地看向不遠處拿著一瓶啤酒獨飲的張春:“我們要不要派個人送送?萬一謝意琛那小崽子對三小姐做了什麼事……”
張春白了他一眼,提著瓶子晃了晃:“保護她?保護謝意琛還差不多。”
如果金鯉真知道張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