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的金邵鴻; 以及金立稷那一天不搞事就閒的發慌的母親卞敏。
即使是金鯉真; 也不得不承認; 金家人才輩出,剛剛的那個飯桌上; 有著明顯香氣的就有6人; 從香氣濃度來排的話; 分別是賭王金邵鴻、長子金立英和二子金長茂不相上下,隨後是緊咬的大太太賴芳、二太太戚嘉佳; 以及大少爺金坤——但無論是哪一個; 香氣都沒有張逸昀和江璟深來得濃郁。
天賦高不一定社會地位也高;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發現不了自己的天賦; 但那和金鯉真沒有關係; 她在意的僅僅是能夠化為進化能量的優秀天賦而已。
雖然今天金鯉真得罪了金立茂,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金鯉真有兩個底線不能踩,一個是不讓她吃飽,一個是逼她學習,江璟深是衣食父母逼她讀書就算了,金立茂算哪根蔥?她來之前就想過了,在金家,她必須抱穩的大腿只有一個,那就是賭王金邵鴻,她又不打算在風雨欲來的分家大戰中去廝殺出一塊肥肉,為什麼要和這些綠眼睛的狼們一起勾心鬥角?
更何況——金鯉真的目光移向還在工作的蘑菇加溼器,雖然不知道暗中是誰想要謀害她,但是目前看來,對方只是想要她纏綿病榻,不引起任何懷疑的死去,並不急著完成這一結果,所以暫時來說,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過了這兩個月,她回到上京,天高皇帝遠,誰還在乎蓮界金家的風風雨雨?
金鯉真心情愉快地坐到梳妝鏡前,哼著歌梳起了頭髮,門外卻忽然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鯉真妹妹,是我,金坤堂哥。”
金鯉真頭也不抬:“請進!”
門開了,還穿著早上那一身的金坤走了進來:“鯉真妹妹……”
他還沒說完,就見金鯉真舉著梳子連連揮舞,從鏡子裡朝他笑著:“堂哥!快來幫幫我!”
金坤頓了頓,走到她身旁,接過了梳子。
“鯉真妹妹,在家都是誰給你梳頭?”金坤問。
“我自己梳啊。”金鯉真理直氣壯地說:“又不是智障。”
“……”金坤看了眼手裡的梳子,覺得這個天有點聊不下去。
“堂哥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鯉真主動丟擲的問題讓金坤找回了自己的節奏,他一邊梳開金鯉真濃密的長髮,一邊說:“我聽女傭說你回蓮界帶的東西不多,如果你想去逛街,我可以帶你去幾個蓮界最大的商場購物。”
“可是……”金鯉真為難地說:“我爸爸每個月只給我二十元的零花錢……”
金坤同情地看了金鯉真一眼:“你放心吧,我爸把卡給我了,你想買什麼就買。”
金鯉真立馬站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坐車前往蓮界街頭,金鯉真才真正感受到了“獨立王國”的含義。
“堂哥!這家建築公司是我們的嗎?”
“我們是重要股東。”
“這家連鎖快餐是我們的嗎?”
“是集團子公司的一個品牌。”
金鯉真在同一條街裡隨手指了好幾個不同行業的門店,得到的都是相差無幾的回答,不服氣地把手指指向街角一個賣雞蛋仔的小店面:“那也是我們的嗎?”
“鯉真妹妹,”金坤看了她一眼:“這條街都是我們的。”
金鯉真服氣地把手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堂哥,你懂得真多。”金鯉真順手拍了一記馬屁。
“不是我懂得多。”金坤避重就輕地回答:“在蓮界,你幾乎找不到和金家沒有關係的東西,即使只是地上一塊青磚,背後也極有可能有著金家的影子。”
真是好厲害哦。一臉崇拜內心卻毫無波動的金鯉真在心裡吐槽。
這麼厲害的背景,怎麼就沒給她帶來什麼實際好處呢?家族的蔭庇沒蹭到,陰私倒是沾了個透,原主也不知道撞破了什麼破事,惹來處心積慮一場謀殺,讓她在這裡背鍋。
“少爺,三小姐,到了。”司機老陳開口。
黑色的賓利停在了一家人來人往的大型購物廣場門口,無數原本有著其他目的地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又驚又羨地看著豪華的賓利轎車。
蓮界博彩業發達,每天都有世界各地非富即貴的貴人到訪,蓮界的當地人對“富貴”這一詞的概念比國內其他地方的普通人都有更深的瞭解,一輛賓利就能引起人們的駐足側目?
當然不是。
小跑過來的身穿黑色西裝的健壯黑人保鏢為金鯉真開啟了車門,她走下車,望著夾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