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一直都在屋裡……”
葉芷蔚讓小蓮給了那婆子賞錢,讓她退了下去。
無需再猜疑什麼,屋裡發生的一切她都已心裡有數。
雖然她才嫁到王府時間不長,但她感覺得出王妃曾經極其愛慕南王,兩個人以前也有過恩愛的一段時光。
可是由於莊側妃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王爺若是能跟王妃合好就好了。”柳煙道,這麼多年。王爺與王妃之間的種種誤會她也有所耳聞。
“此事關鍵還要看王爺是怎麼想的。”葉芷蔚思忖道,男人通常都會以為,只要佔了對方的身子,對方就會屈服,可是有一種情況卻不在此例:那便是,心如死灰。
死灰是不會復燃的。
愛之深,責之切。
愛與恨不過是同一把雙刃劍,傷已,傷彼。
只有用劍的高手才能懂得如何避開鋒芒,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也曾替王妃設想過後路,要麼離開南王,放棄所有一切。無論是現在的榮華富貴還是所謂的名譽清白,興許還會成為別人飯餘茶後談論的笑料。
王妃的家族那邊只怕也不會允許她做出這種事來。
可是留在這裡,不過是徒留傷心而已,她也不想看到風暮寒整日為此愁眉不展。
這種情況下,通常彼此分開一段時間,讓對方都冷靜下來才是正道。
葉芷蔚正託著下頜想著此事,忽聽外面傳來丫鬟冷淡的說話聲:“莊側妃,世子妃現在不方便見客……”
“怎麼,世子妃莫不是病了?聽說上次在安福寺裡世子妃險些被那些男子糟蹋了,難道是受了驚嚇,到現在還沒好?”門外傳來莊月琦諷刺的聲音。
葉芷蔚猛地坐直了身體:這貨來做什麼?
不待她發話,門簾已然挑起,莊月琦身邊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四個婆子進了屋。
葉芷蔚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抬眼打量著對方。
看這陣勢。這氣派,就連南王妃都不曾有過。扔反夾巴。
莊月琦揚著臉走進來,身上穿著細雪薄紗的淺紅羅裙,外面罩著寶藍泥金褙子,鬢髮間戴著京城最近才流行起來的象牙鑲金的寶梳,渾身上下,香氣逼人。
葉芷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用手扇著風蹙眉對小蓮抱怨道:“快些把窗子開得大些,這種香料聞得多了會傷腎的。”
莊月琦原本揚著的嘴角不由得垂了下來,“世子妃此言何意?”這種香料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她的,一直很得南王爺的喜愛。
“莊側妃不知道麼?”葉芷蔚瞪著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這種香料在後宮裡頭可是大有用處……只不過常年使用的話會傷已傷彼。”
莊月琦微微蹙眉,皇后當初賞給她這種香的時候,只說它能使自己入得王爺青眼,可並沒有說其他。
她打量著葉芷蔚,她就不相信,一個在鎮國公府不受寵愛的嫡女會知道這些東西。
莊月琦冷靜下來,也不待葉芷蔚邀請便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
“沒想到世子妃懂的還真不少,真真讓我大吃一驚,想來你也使用過這種東西吧,不然那日在安福寺,為何會被那麼多男人……”莊月琦輕咳幾聲,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語言不妥,忙閉上了嘴。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安福寺怎麼了?什麼男人,就算我們世子爺不在這裡。莊側妃你說話也總要有根有據的吧,沒得捕風捉影。”葉芷蔚端著小蓮送上的茶盞,心裡不由升起一股闇火。
“聽說你送給王妃一件冰蠶絲的袍子?”莊月琦皮笑肉不笑道,“嘖嘖,那可是稀罕物件,也只有宮後受寵的嬪妃才能穿得起,聽說只要穿在身上就會把男人迷得顛三倒四的,不過我可要提前知會你一聲,咱們王妃可是個正派人,見不得這種狐媚子的東西。”
“母妃是個正派的,我早已知曉,不過見不見得狐媚子……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只怕早就習慣了吧。”葉芷蔚直接將此事影射到了莊月琦的身上。
王府裡最大的狐媚子,不就是她麼?還有臉在別人面前裝聖母!
短短一會功夫,葉芷蔚已經猜出了莊月琦為何而來,只怕是南王爺到了王妃院子的事被她知道了,她惱了自己送給王妃的那件冰蠶絲的袍子,所以便尋了藉口來羞辱自己。
若是她忍不下這口氣,對方還會將此事鬧大,這樣南王就不得不出面調停此事,莊月琦自然也就達到了讓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