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首領。”
“我便是……”他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眼中的視線竟看到了自己的雙腳。
這是……
他想開口,可是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最後只見到了自己的身體,栽倒在他的旁邊,失去了頭顱的脖頸像噴泉般的往外冒著血……
原來我已經死了。
這是他在腦中最後閃過的念頭。
站在屋裡的其他叛軍侍衛全都嚇的向後退去。系東乒弟。
柳無言手握著雙刀,垂下刀刃,讓殷虹的鮮血自血槽上滴下。
那些叛軍剛才甚至都沒有看清柳無言是如何出手的,只一瞬,他們的首領便掉了腦袋。
眾人面面相覷,將客廳團團圍住,但誰也不敢上前送死。
“我想剛才的話你們應該已經聽得很清楚了。”柳無言不屑的將雙刀插回背後的刀鞘裡,“我們要見你們首領。”
人群騷動起來,“首領不是……已經被你們殺了麼……”
“還說是來和談……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
客廳外,叛軍越聚越多,風暮寒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兩手放鬆的搭在膝上,神態從容不迫,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身在敵營中的壓力。
就在這混亂之際,從人群裡擠出一名侍從模樣的人,進了客廳拱手對風暮寒道,“首領有請兩位移步。”
柳無言飛快的瞥了風暮寒一眼。
風暮寒目不斜視,飄然起身,淡然道,“頭前帶路吧。”
圍在客廳外面的眾人見此情形無不面露驚駭之色。
那個頭前帶路的侍從,分明是他們首領生前最得力的心腹之人,他剛才竟然說什麼……首領有請?
若他們的首領還活著的話,那麼剛才死在地上的那個人又是誰?
誰也沒有去管地上的那具屍體,就好像他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樣。
侍從帶著風暮寒與柳無言步入府中一間院內。
院中石桌前,端坐一人,身著紫色錦袍,面容沉穩。
風暮寒走進院中,那人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南王世子果然名不虛傳。”
柳無言一見那人的臉,險一險驚叫出聲。
不過他最終還是在關鍵時刻忍住了,將差一點就叫出口的名字咽回了肚子裡。
青衣!
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時常跟隨在風暮寒身邊的那個侍衛統領。
不過一瞬間,柳無言立時清醒過來。
此人縱然長的與青衣恰似一人,但絕不可能是青衣本人。這個時候,青衣定然還跟隨在世子妃的身邊,怎麼可能跑到這裡冒充叛軍首領,而且這人臉上帶著笑容,青衣那傢伙,卻是成天板著張臉,像塊木頭……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青衣。
柳無言偷眼瞥向風暮寒。
卻見風暮寒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從容不迫在石桌前坐了,“原來北番四皇子,賀木景然殿下。”
賀木景然朗聲一笑,“不敢當,一年不見,世子風采依舊,真叫人羨慕。”
風暮寒唇角微挑,“只怕你們北番眾將沒人會真心歡迎本世子。”
兩國連年征戰,北番軍只要聽到風暮寒的名號,見到他的麒麟帥旗,都會嚇的兩腿發軟。
賀木景然從容一笑,“不知世子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叛軍與你們北番勾結絕非一日兩日,但敢於拿我朝大皇子的屍首談條件的……想來也只有你們北番中人親自出馬了。”
賀木景然無奈苦笑:“北番乃苦寒之地,自然要連屍首也要剝層皮,哪還能管這死的人是誰。”
這時有侍從送上香茶,而後悄然而退。
賀木景然親手為風暮寒倒了杯茶,而後看向柳無言道:“你曾在叛軍這邊效力,為何要倒戈相向?”
柳無言不屑冷哼,“誰給的錢多我自然就向著誰。”
賀木景然揚了揚眉,“南王世子許給你多少銀子?”
“做生意總要講個誠信,抱歉,無可奉告!”柳無言抱著雙肩漠然道。
賀木景然略一沉吟,“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有話直說當面。”他轉向風暮寒,道:“世子此來究竟有何用意?”
兩軍交戰在即,他才不信南王世子此來是為了和談。
風暮寒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本世子此來……是想與你談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