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柳煙臉色有些發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
小蓮偷偷望了葉芷蔚一眼。
葉芷蔚板著一副冰冷的臉子,“什麼事?”
“木公子他跪在院裡,說是要向王妃陪罪,他不是故意違背王妃的意思……”柳煙解釋道。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什……什麼?”柳煙驚訝的看著葉芷蔚,其實後面那句話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她沒想到王妃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關鍵。
“文秀書生怎麼可能會明白我為何不想見他,想必在他眼裡,世上女子不過是男子的附屬品而已,所以他也沒有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葉芷蔚靠在床頭,懶懶道,“他若是願意跪就讓他跪著,我累了。”
“是。”柳煙只好跟小蓮退了出去,並反手關了房門。
葉芷蔚將燈熄了。
後半夜,外面突然起了大風,吹得院中樹枝亂搖。
葉芷蔚被風聲驚醒,起身來到窗前,將窗戶推開一道縫隙往外看去。
廊下的燈籠已經被風吹滅了一半,守夜的婆子點起了氣死風燈,院子裡的光線分外昏暗。
隱約中,她見到文秀書生的身影,果然還跪在院子裡。
她正在猶豫是否要讓人出去看看,就在這時,她忽然見到柳煙手裡拿著一件袍子,來到院子裡。
葉芷蔚靜靜的看著,雖然她聽不見他們兩人說了什麼,不過她知道最後定是木修巖拒絕了柳煙的好意。
柳煙拿著袍子怒衝衝回了屋。
葉芷蔚低頭思忖片刻,毅然轉身回去繼續睡了。池莊吉號。
文秀書生木修巖真就在院子裡跪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葉芷蔚命人給他送來一碗藥湯,命他喝了,然後差了近衛軍將他抬回了天舒閣。
那半張被燒燬的羊皮地圖也被送了回來,再也沒人管他的閒事,也沒人盯著他喝湯藥。
木修巖呆呆的盯著那半張地圖,心裡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蔡先生進來時,見他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桌上的藥湯早就涼了,手中筆尖上的墨汁也早就幹了。
“難得木兄也會發呆。”蔡先生跟他相處的久了,最是清楚對方的個性。
木修巖頭也不抬,嘆了口氣。
“木兄可有什麼心事?”蔡先生坐到他的對面。
木修巖搖了搖頭。
蔡先生的聲音裡似乎帶著笑意:“聽說木兄前些日子病了,王妃還派了身邊的大丫鬟去照顧你?”
木修巖一蹙眉,“休要再提此事,只怕小生是將王妃得罪的苦了。”
蔡先生忽然仰天大笑。
木修巖不解道,“蔡先生因何發笑?”
“你真的以為王妃是惱了你麼?”
木修巖呆呆的看著他。
“你可知我今天為何而來?”蔡先生笑眯眯的問,“乃是王妃差人尋了我過來,命我幫你一同重新繪製那張地圖。”
木修巖呆愣半晌,道了聲:“慚愧。”突然端起桌上涼了的藥碗,一飲而盡。
蔡先生與木修巖在天舒閣裡晝夜不分,重新繪製地圖。
葉芷蔚則推了所有的應酬,不管是宮裡的,還是各府的,只要她能拒的,通通派了府中管事回絕了。
她原以為夏小沫入宮後,定然會有一番變化。
可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朝中異常安靜,就連幾位皇子也沒有鬧出什麼事來。
這一日,南宮煙帶著韓楚楚過府來。
葉芷蔚一見小蓮遞上來的拜帖,連忙道:“快請她們進來。”
☆、第471章 煙兒有喜姐妹同賀,望眼欲穿待天昊不歸
南宮煙跟韓楚楚進了門,花廳裡瞬時變得熱鬧起來。
本來南宮煙就是個直爽性子,又跟文天昊成了親,說起話來更是有持無恐,引得韓楚楚幾次羞紅了臉。
三人笑鬧了半天。韓楚楚突然對葉芷蔚道,“上次求姐姐的事,不知……”
葉芷蔚這才想起她向自己提出要見吳瀧,當面感謝的事情來。
“有些不方便吧。”葉芷蔚為難道。韓楚楚尚未出閨,身邊又沒有什麼親人,只是暫住在南宮府上,吳瀧以前又是那種性子……她真的有些吃不準。
“姐姐若是擔心,不如就請吳公子來你府上。”韓楚楚也知她在擔心什麼。
葉芷蔚思忖一番。覺得在自己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