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杜薇用手捂住腦門,“幹嘛又欺負我!”她抱怨道。
“好好的,學的什麼射箭。”風暮寒自車廂內暗格中取出一隻藥瓶,不容分說將她的手掌攤開,放置在他袍襟上。
“李細君那麼小的年紀都能拉得開,我以為我也能。”她吐了吐舌頭,看著風暮寒將清涼的藥膏塗抹在她被弓弦割傷的傷口上。
“李府乃是習武世家。非一朝一夕能練成,你若想學日後為夫教你便是。”
“你願教我?”杜薇有些不可置信。
風暮寒將藥膏在她手掌上塗勻。不屑道:“不過是射箭而已,難不倒為夫。”
杜薇笑嘻嘻的盯著風暮寒的側臉。壓低聲音道:“李細君好像有些喜歡青衣。”
風暮寒愣了愣,一臉的茫然。
杜薇苦笑道:“莫非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杜薇苦惱的一手托腮:“玲瓏要有麻煩了……”
風暮寒眼中更是迷茫,杜薇心中小人無奈的連連嘆息:沒想到堂堂南王世子,能覺察得出敵人埋伏與詭計卻感受不到手下正命犯桃花。
見杜薇一臉愁苦狀,風暮寒探手將她攬進懷裡,斥道:“沒事休要胡思亂想,你的任務便是將自己照顧好,其他的事自有為夫為你撐著。”
杜薇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裡,揚臉道:“明日大哥成親,你可會來?”
風暮寒低頭又在她額上彈了一指。不滿道:“你說呢。”
杜薇捂著腦袋一臉的委屈,小聲嘀咕著:“誰知道你來不來啊,你平時不是最厭煩人多麼。”
風暮寒沒再繼續“欺負”她,而是將她抱的更緊。
他當然討厭人多,也不喜歡應酬各類酒宴。
不過……他怎麼能放心讓她自己去。
他必須要讓他的小狐狸時時處於他的視線之中,不然稍有放鬆,她便可能跑得無影無蹤,或是被別人拐了去……
他絕對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馬車一路回了舊南王府。
玲瓏與羽兒早就等在那裡,見了杜薇忙上前賠罪,李細君光明正大的綁架可把這兩個丫鬟嚇壞了。
“青衣大人……沒事吧?”玲瓏擔心道,不知道世子會不會遷怒於他。
杜薇偷偷看了一眼在風暮寒身邊聽從調遣的青衣,低聲對玲瓏道:“我來問你,你可喜歡青衣?”
玲瓏根本沒有思想準備,突然被她這麼一問,臉騰地紅了大半。
“小……小姐……你……你怎麼能這麼問……”
“好了好了。”杜薇不耐煩的打斷了結結巴巴的玲瓏,“我就問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給我個痛快話。”
玲瓏憋了半天,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羞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就連一旁向來老實的羽兒都急的快要跺腳。
杜薇仰天長嘆,“玲瓏,你若是喜歡青衣便要再大膽些才行,不然……”她語氣稍稍一頓,“不然很可能就要遇到對手了。”
羽兒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對手?什麼人也看好了青衣大人麼?”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杜薇一副傷腦筋的模樣,“反正話已至此,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好亂點鴛鴦譜,若是不能自己爭取,那一切就只能靠緣分了。”
她們正說著,風暮寒那邊已經吩咐完了青衣事情,冷冷的瞥向這邊。
玲瓏跟羽兒立即會意,急忙把杜薇送進屋裡,又備了熱水準備幫她更衣入浴,不過沐浴時,杜薇向來不喜歡別人在一旁服侍,所以便將她們全都支了出去。
抽出髮間的玉簪,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頭青絲如瀑般垂下,不禁暗暗出神。
明日便是大哥成親之日,但二哥杜子悉今日的怪異行為仍時時縈繞在她的腦海。
冥冥中,她總覺得杜子悉的身上有種令她不安的氣息,雖然他外表與大哥有幾分相似,而且又是秀才出身,也不像三哥那麼愛財,可就是這樣的他,卻時時帶給她一種不安的感覺。
風暮寒進來的時候,見她仍坐在梳妝鏡前出神,鏡中的小臉顯得格外蒼白,眼底現了倦色。
風暮寒不由得劍眉深蹙,若是有可能,他到是希望她整日都能留在府裡,像這樣成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害得他一整天心都在提著,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結果最後苦的人還是他自己。
“怎麼,累了?”他走過去,將她髮間其他的飾物全都除去,墨髮披散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