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李參軍府。
李細君帶著杜薇去了她的院子。
杜薇雖然不經常與其他各府的女眷打交道,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她們的生活方式,不過像李細君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院子裡的大樹下。垂著鞦韆。院子裡立著箭靶。
轉頭見李細君換了衣裳出來,一身短衣襟,身邊的服侍丫鬟也全都見怪不怪,顯然平日她也是這般打扮的。
沒來由的,杜薇竟突然覺得有些羨慕她。
能夠如此自在的生活,想必在家裡她也是極其受寵的,其他各府的的小姐們,哪個不是天天忙著立規矩,或是學習女紅、琴棋書畫之類的。
“薇兒姐姐,我練習射箭給你看。”李細君來到院裡,挽起小弓箭。對準遠處的箭靶。
“嗖”地一聲,杜薇循聲望去。沒想到竟真讓她射中了,而且還是命中靶心。
“好厲害!”杜薇笑著拍起巴掌。
李細君見杜薇如此高興。便笑著跑過來,“姐姐真的覺得我厲害麼?”
“當然了。”杜薇看了看遠處的箭靶,“這麼遠都能射中,很了不起。”
李細君笑得更開心了,“姐姐,我來教你射箭可好?”
說完也不等杜薇同意,便拉了她的手,拽著她來到院中,把小弓箭塞進她的手裡。
杜薇無奈,又不想掃了這孩子的興。只好學著她的樣子努力拉動弓弦。可是弓弦遠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硬,還沒等把弦拉開,她的手指被勒得生疼。
她本想放棄,但看這孩子都能把弓拉開,突然間,她竟也生出些好勝之心,賭著一口氣拼盡全力……
不想結果還是失敗了。
杜薇氣憤難平,盯著遠處的箭靶直瞪眼睛。
李細君安慰道:“姐姐莫急,我也是練了好久才能把弦拉開的。”
杜薇手指縮在袖中,火辣辣的疼,就像被刀子割了似的。
兩人正在說話,就在這時,院外來了一名報事的丫鬟,“小姐,老爺叫您去前堂……”
杜薇一愣,李細君吐了吐舌頭,“一定是父親知道了。”
杜薇問那小丫鬟道:“你們府裡可是來了什麼客人?”
小丫鬟道:“南王世子剛才進了府。”
李細君一下子高興起來,“世子一定是把青衣帶來了。”
杜薇只覺得額角青筋跳個不停,心中小人汗顏不止。
這樣真的好麼?她難道真的以為世子會老老實實的青衣送來?
兩人一起到了前堂,剛進門便見上首位坐著一人,一雙桀驁不遜的鳳眸,略帶妖冷的面容,不論誰進了前堂,目光便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過去。
見到杜薇進來的一剎那,風暮寒不由得冷哼一聲。
“細君,你給我跪下!”李參軍啪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李細君眨了眨眼睛,也不害怕,直接走過去,跪在父親面前。
李參軍氣的雙手直抖,“都是我平日太過縱容你這丫頭,竟然幹出這等荒唐事!”
李細君跪在那裡,任憑父親劈頭蓋臉的一通罵,一聲不吭。
杜薇站在那裡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口,忽聽座上南王世子幽幽道:“李參軍先且慢教訓,本世子還有話想問你這女兒。”
李參軍尷尬道:“都是末將的不是,教子無方,改日我必當親自上門向世子妃賠罪!”
風暮寒目光微冷,“你女兒向本世子索要侍衛長為質,要以他換世子妃平安,不知此為何意?”
李參軍聽了頓時臉色煞白,指著李細君罵道:“你這不懂事的,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竟然還敢向世子索要侍衛長為人質?來人,快將家法拿來……”
“父親!”李細君終於口開道,“以前父親常教導女兒,要知恩圖報,那日在陶府,女兒若不是得南王世子身邊侍衛長青衣所救,早就淹死在湖中了,女兒一直想向他表示謝意,但他卻從不理睬女兒,故此,女兒便想了這麼個荒唐法子……”
風暮寒一愣,顯然他沒料到最後竟是因為這個原因,轉頭看向杜薇,卻見她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李參軍也愣住了,向世子道:“莫非真有此事?”
杜薇介面道:“確有其事。”
李參軍立即道:“不知細君所說的那位侍衛長現在何處?我也應當面向他道謝才是。”
杜薇看向風暮寒,今天從進來時她便沒見青衣身影,開始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