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氣派。
杜薇有些好奇,按說能在這裡吃飯的人都不會那種普通身份的,但誰也沒有這種待遇,能讓飄香樓的夥伴和掌櫃親自出迎。
杜逸帆伸頭看了一眼樓下,“是周府的馬車。”
“周府?”杜薇能想起的只有周府的雙胞姐妹,周挽晴跟周輓歌。
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兩個好玩的丫頭跟這個排場聯絡到一塊。
“周府的女眷中有人在宮中為麗妃,身份排場自然非旁人可比。”杜逸帆解釋道,“當今的六皇子英王風銘皓便是麗妃所生,算起來英王還要叫周老爺一聲舅姥爺呢。”
杜薇眨了眨眼睛,等一下!
銘皓?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聽過……
突然間,她想起那日偷看周府雙胞姐妹練習“打水漂”時說過的話,她們當時曾說,要與銘皓表哥打賭,贏了的話他答應帶她們騎馬!
我去,她們所說的表哥就是英王!
果然是有身份背景的人家,杜薇嘆息,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何那麼多人家的小姐都想結交周府的雙胞姐妹。
只可惜,她們越是嬌滴滴的,越得周府姐妹心煩。
杜薇邊想著邊盯著樓下看,這時有隨車侍從挑起車簾,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年輕男子。
一襲寶藍色繡錦華服,外罩貂皮大氅,面容英挺,極為引人注目。
“那人就是英王吧。”杜薇猜測到。
杜逸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每年這個時候英王都會到周府來住一段日子,同時也會採買些當地特產回京,做為太后的生辰壽禮。”
杜薇眼睛一亮,這可是個極大的商機,“他會看中咱們恆豐行的東西麼?”
杜逸帆眼光瞬間黯淡。
杜薇一下子便聯想到剛才來恆豐行鬧事的那個陌生漢子來了,“是不是有人不想我們杜府做成這筆生意?”
她一語中的。
杜逸帆無奈嘆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薇兒……大哥有時在想,也許你不這麼聰慧,幸許會更幸福一些。”
傻傻的只懂嫁人生子嗎?她才不屑做這種女人呢,不過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反駁大哥的。
她很享受這種被兄長寵愛的感覺。
繼續看著樓下的光景,這時英王已下了馬車,身後的侍從仍打著車簾,英王回頭好似在等著車內人出來。
杜薇嘴裡叨著點心,不過當她看到從車裡出現的那個男人,捂著嘴不住的咳時,驚的下巴險些掉到腳面上。
☆、第39章 再相遇,已是路人
飄香樓外,路過的百姓無不向馬車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英王頭戴玉冠,身著寶藍色錦袍,無形的散發出一種威嚴之氣,整個人看上去,光芒耀目。
而從馬車上下來的另一位男子,身著一襲繡銀線淡竹花紋的白袍,如墨髮間僅以一根青玉簪束著,五官俊逸非凡,一雙鳳目暗含寒星,可往臉上看,此人卻是一臉的病態。
蒼白的面頰隱隱泛青,再加上那一身的白袍,映襯著那張臉愈發沒有血色。
英王看著侍從將南王世子風暮寒扶下馬車,心中微微嘆氣。
他自幼便與南王世子相熟,兩人平時更是以兄弟相稱,自從三年前他在戰場上負傷,得宮中太醫救治後便落下這奇怪的毒症,眼看著這人一年不如一年,朝中不少人都覺察到南王世子可能活不過今年,而風暮寒手中尚未放開的兵權則成了最大的懸念。
宮中幾位皇子,連同太子在內,全都在打他的主意。
風暮寒猛咳了一陣,英王極有耐心的站在那裡等他。
突然,風暮寒抬起頭來,貌似無意的向飄香樓上瞥了一眼……
樓上視窗的杜薇嚇的一個激靈,“嗖地”收回小腦袋,心裡默唸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我去,這病夫怎麼也跑到涼州來了,就那副小身板,也不怕死在半路上。
她滿心忐忑。
按說她投江假死,遠遠的離開京城就是希望沒人能認出她來,不想現在那人卻偏偏出現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正暗暗腹誹,對面的杜逸帆似覺出些異樣來,也順著視窗往外看過去,“那個人……是南王世子?”
“大哥如何認得那人身份?”杜薇詫異道。杜府只是地方富商,按說不會認得京城中的王孫貴族。
“涼州這裡曾是南王領地,這位世子爺就是在此地出生的,算起來我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