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果斷道,“小蓮,快扶陳叔坐下,一會大夫就來了。”
小蓮這才知道剛才閆程鳴只用一招便傷了她們的護院。
陳護院慚愧道:“學藝不精,敗於人下,本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連累了小姐,容那人如此放肆。”
葉芷蔚並不在意剛才閆程鳴的那番話,她所在意的是他在臨走前最後的那句:太子殿下願意做媒人。
如此看來,他應該是太子身邊的人。
一盞茶的功夫,有人請來了附近醫館的大夫,先是幫陳護院診了脈,而後又替其他那幾個護院瞧了瞧身上的外傷,都是些小損傷,那幫人也並不在乎。
小蓮叫來小夥計,付了茶錢,便扶著葉芷蔚下了茶樓。
因著陳護院受了內傷,所以葉芷蔚不允許他隨車而行,他便跟著馬伕在車前頭的位置上坐了。
一行人離了萬祥和鏢局門口,往城門方面而去。
葉芷蔚坐在馬車裡獨自思忖著剛才閆程鳴的事情,她不信命,可是宮裡那幫人卻不一定了,特別是麗妃娘娘,她還想指著英王成大事,自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有著如此名聲的女子為正妃。
縱然她們之間曾有人情擺在當中,可是在現實的利益面前,誰又會去在意這些呢。
她正想得出神,忽聽車窗外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停車。”她連忙吩咐道。
馬車停了下來,她顧不上小蓮疑惑的目光,隔著車窗的紗簾向外看去,只見大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走過去,進了前面不遠的一間米鋪。
“派個人,進去看看……”她吩咐小蓮。
小蓮剛才也看到了那位管事媽媽,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轉身悄悄下了車,找來一名護院,讓他跟進米鋪。
不多時,那名護院出來了,先是在米鋪外面轉了轉,直到發現無人注意他時才靠回馬車這邊。
“那位管事媽媽進了鋪子,正在跟裡面的老闆說話。”
葉芷蔚遠遠的盯著那間米鋪,米鋪門外的招牌上寫著:李氏米堂。
她記得大夫人的孃家便是姓李。
馬車一直停在李氏米堂門外,葉芷蔚等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才見管事媽媽從裡面走出來,與她一同出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穿著回字紋湖藍色錦袍,一副商人做派。
他們一直走到馬車旁,管事媽媽停下腳步道:“李爺您留步,老奴這便回去向夫人覆命。”
那男子叮囑道:“你回去告訴姐姐,要快著些,這批米價低得很,那老闆是從南方過來的,現在病的很重,只能把手裡的米低價甩出去,我們正好可以趁機大賺一筆。”
管事媽媽不住的點頭,他們剛才就站在馬車邊說話,誰也沒有注意到這輛看似普通的馬車裡,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直到管事媽媽走遠,葉芷蔚才吩咐馬車繼續行進。
可是剛走出不遠,葉芷蔚便重新叫了停。
她叫來一名護院,並讓小蓮交給他一些碎銀子,道:“你留在城裡,隨時注意李氏米堂的動靜,如果能找到他們所說的那個病重的南方客商,立即傳信給我。”
葉芷蔚回了莊子,讓小蓮將她們手上所有的銀錢全都取了出來,清點一遍。
“小姐,您這是想做什麼?”小蓮不解道。
葉芷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當然是做生意了。”
“您是想……搶了大夫人孃家的生意?”小蓮驚道。
“什麼她孃家的生意,那些根本就不是她的東西。”葉芷蔚不屑冷笑,她之前已經讓金管事暗中幫她拿到了她生母閔氏的嫁妝清單,光是被大夫人佔去的鋪子就不下十多家,而且其中還有不少被她私自轉賣出手的。
“我要她吃進去多少,都要慢慢給我吐出來。”小狐狸獰笑著。
第二日,留在城裡的人便傳來了回信,稱找到了那名病重的客商,葉芷蔚便又派了些人進城,扮做普通商人的模樣與之接近,幫他尋了大夫,還親自照顧那客商一連幾天幾夜,直到第五日那客商終於脫離了死亡的危險。
客商手裡幾乎沒有了轉周的銀子,葉芷蔚便讓人送給了他一千兩銀子,絲毫也不提生意上的事,也沒用他打借條。
那客商越發的心中過意不去,便主動說起他帶來的那批貨物,詢問他們是否想收購米糧,他的出價極低,而且還告訴他們,南方今年雨水極少,正是鬧蝗災的年景,所以他打算銷了手裡的存貨往北去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