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收到那封信的關係,她的心情也極不美麗。所以聽了這話,心裡頭不免冒出火來。
風思遠剛要退下,她卻突然開口道:“慢著。”
風思遠一愣,不解的看著她,只見杜薇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道:“怎麼,思遠這酒還沒敬就想跑麼?難不成剛才你是過來戲耍本妃不成?”
風思遠開始還有些不明其意。因為他知道不管別人待他如何,眼前的這位薇兒姐姐卻是最疼他的,怎麼會捨得訓斥他?
他緊緊盯著杜薇的眼睛。
突然,他自她的眼底捉捕到一抹微光,他眼珠一轉,立時改換了親近的模樣,撒嬌道:“薇兒姐姐,思遠怎麼敢耍您,只是思遠尚未加冠,剛才一時衝動,忘記了禮數,還請姐姐不要怪罪。”
風羽萱這時也在一旁道:“都是我沒有教導好思遠,還請世子妃原諒則個。”
杜薇轉頭對著風羽萱驚訝道。“小姑姑何出此言,思遠本為男兒身,自當百無禁忌,如何談及你的教導?”
羽萱嚴肅道:“我哥哥既然把這後宅交給我打理,自然我也要擔起教導思遠的重任,免得讓他辜負了哥哥的期望。”
“原來如此。”杜薇不屑一笑,“難怪思遠被你教導得如此規矩,再過幾年想必就可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專心學習女紅了。”
說著她轉過頭來對風思遠打趣道:“只怕到時你繡的荷包比我的手技還要好上幾分。”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引得所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風思遠用餘光注意到他父親康樂王爺也皺了眉看過來,於是格外爽快的笑道:“薇兒姐姐說笑了,小姑姑怎麼會教習我女紅。那可是女子才能學的,我要向暮寒哥哥那樣,長大了成為一品大將軍!”布溝找才。
聽了這話,康樂王臉上的神色略微有些緩和。可就在這時,忽聽羽萱厲聲喝止風思遠道:“思遠,莫要妄言!”
風思遠故作順從的垂下頭來,“小姑姑,思遠錯了。”
杜薇不屑輕笑:“看來這大將軍的夢想,永遠也只不過是一場空想而已。”
康樂王聞聽此言不由得沉下臉來,他雖然並未著意培養思遠,但他的位子早晚卻是要由他來繼承,可是現在思遠卻讓杜薇說的好像一文不值,完全當不起這重任似的。
羽萱也瞧見康樂王神色不對,心中不由對杜薇怨氣徒生,“教導思遠乃是我們家事,世子妃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哦?原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之前還以為你分不清這些呢。”杜薇嗤嗤冷笑。
羽萱見她臉上盡是嘲諷之色,心裡不由得更加迷惑起來,這位世子妃為何與昨天判若兩人?她昨天以為她是個柔順的,不想今天卻像只刺蝟似的炸起了刺。
“小姑姑不必疑惑,正所謂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凡事都要有個度不是?”杜薇從容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了一小口,“想必小姑姑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我不明白。”羽萱正色道,“想來世子妃定是對我心生誤解,我教導思遠處處守禮,不知有何過錯,今日竟得世子妃當眾指責?今天不如趁著王爺與世子都在,索性把話說開了。”
康樂王陰沉著臉向杜薇這邊看過來,開口道:“沒想到本王的兒子竟如此不入你的眼,你可否與本王說說,是何道理?”
風思遠見他父親主動開口,有些緊張,不住的偷眼去看杜薇臉上的神色。
卻見她站起身,先是向康王樂爺施了一禮:“王爺,我並沒有半點看不起思遠之意,相反的,思遠與我情同姐弟,在京城時他小小年紀便入宮為質子,著實不易,其中苦楚非是我們所能想象,可是自從昨日一見,我卻對他大失所望……”
“哦?不知世子妃因何失望?”康樂王邊說邊瞥了一眼身邊坐著的風暮寒,從杜薇開口話說時起,他本以為南王世子定會有所阻攔,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想到風暮寒這小子狂妄不羈,最後竟折在這麼一個丫頭手上。
不過也幸虧如此,他才能抓住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機遇,不然以風暮寒的實力,哪還能輪得到他坐享其成。
康樂王目光再次落在對面杜薇的身上。
“若長此以往的這般教導下去,只怕思遠離那學習女紅之日也不遠了。”杜薇道。
“世子妃,請慎言!”羽萱怒道,“我費苦費苦勞心勞心的教導思遠,待他更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如今卻被你如此出言相譏,究竟是何道理!”
“就像你自己的孩子?”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