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羽萱的話,杜薇立即伸手抓著自己的衣裳往後縮,“世子爺,還是要她們來吧,剛才的湯藥並不熱……”
風暮寒的手一滯。不悅道:“別羅嗦,快些脫了。”
“不要!”杜薇苦著小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姑姑說這不合規矩……”
話音未落,她已被風暮寒一把攥住手腕,直接將她拘進懷裡,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幾下便將她的衣帶解了。
杜薇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擋,嘴裡支支吾吾,“世子爺,她們都還看著呢。”
風暮寒冷冷瞥了一眼站還站在屋裡的那幾個丫鬟不悅的吐出兩個字:“退下。”
幾個丫鬟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垂頭退出門去。
羽萱站在那裡更顯尷尬,她看著風暮寒將世子妃沾上湯藥的衣裳脫了,細心檢視她身上有無被燙傷的痕跡,心底不由得湧上一股酸澀。
清貴如他,本該高高在上。享受他人服侍的南王世子,如今竟要伺候起一個女人來了。
她默默轉身退下,並隨手關上了門。
一種她從來也沒有體會過的奇怪心緒,正慢慢在胸口滋生。
就連她也說不清這倒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胸口又漲又悶,嘴裡發苦,好像整顆心都跟著揪起來似的。
她雖已為人婦,但卻是完璧之身,她從來也沒有真正與男子相處過,此生她唯一與男子有過的親密接觸,便是小時候照顧風暮寒時留下的記憶。
我這是怎麼了?
憑心自問,她卻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屋裡,杜薇見羽萱走了,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不再演下去了?”頭上傳來風暮寒略帶戲謔的聲音。
杜薇抬頭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風暮寒坐在她身邊。鳳眸幽深,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為夫如何?”
看著他那副無辜的模樣,杜薇不禁有些洩氣,“算了,當我沒說。”她拉起中衣,一邊四處尋著替換的衣裳。
突然,她的身子凌空而起,待她反應過來時,風暮寒已將她抱進了淨房。
“滿身的藥味,要不要先洗洗?”他撥出的熱氣撲打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
她情不自禁的縮起了身子,“我自己衝下就行。”
說著她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你快出去,我自己來就行。”
“嗯。”風暮寒應了聲,卻站著不動,看她揹著身將中衣脫了,露出白皙的脊背,被湯藥濺到的腰部微微有些發紅,不過幸好不太嚴重,也沒有起水泡的跡象。
杜薇脫了衣服伸手便想去拿水瓢,突然有絲絲溫熱的水流從她的後頸部流淌下來,轉過頭,卻見他手裡端著盛水的水瓢站在那裡,眼底柔光漣漪,不似往日那般凌厲駭人。
她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胸前。
風暮寒輕笑一聲,重新將水澆在她的身上,“怕羞做甚,你身上哪塊是為夫沒見過的。”
杜薇鼓著腮邊,只有這話她無力回擊,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小杌上,由他替自己沖水。
淨房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只有水珠濺起的聲音不時響起。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幽幽響起,聽上去有些不真切,飄忽不定。
杜薇深吸一口氣,以確定這不是她的幻聽,“你是指……什麼事?”
風暮寒手上動作微滯,“那藥真是你弄灑的?”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她轉過頭來,頑皮的向他吐了吐舌頭,“我一醒過來她就在屋裡了,還端著藥讓我喝,我跟她又不熟,怎麼敢喝。”
“就這些?”
杜薇索性轉過身來,正對著他坐著,晶瑩的水珠順著她胸前的優美弧線緩緩而下,顯得極其誘人。
“你到底想問什麼?”她眨著眼睛,坦然的望著他。
風暮寒從屏風上拿起一件乾淨的中衣,展開裹住她的身體,“為夫的小狐狸向來不肯吃虧,若是她主動示弱,必有緣由。”
“那位小姑姑……與你好像很熟?”她試探道。
“還好。”他含糊道,伸手想將她抱起來。
杜薇卻猛地自己站起身,避開了他的手,他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不過今天那小姑姑確實很讓她心煩,竟然還勸她替他收女人……
她有些搞不懂羽萱的想法。
若說她是喜歡著他的,可為何還會讓他收別的女人?若說她對他無意,可是今天她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