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這會功夫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當眾被一個牲畜羞辱了,還在她的身上舔來舔去。
“快把這畜生牽走!”她又羞又惱。
葉芷蔚拉著韁繩一籌莫展,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模樣,“我……我控制不了它……”
瑤琴恨的咬牙切齒,控制不了也不見它把你甩下去,難不成你是故意讓我出醜?
她越想心裡越有氣,一時血衝頭頂便忘記了踢雲烏騅是怎樣一匹烈馬。她伸出手來,“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馬兒的臉上。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馬場上空,幾隻鳥兒掠過……
葉芷蔚心中的小人嘴角一陣抽搐,你當這馬是輕浮浪子麼,還打耳光?
短暫的死寂過後,踢雲烏騅突然張開大嘴,準確而快速的咬住了她的前胸……
“啊!”淒厲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就像有人踩了瑤琴的脖子似的,那聲音又高又尖,震得後山中的鳥兒紛紛拍打著翅膀逃向空中。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呼哨。
踢雲烏騅耳朵抖了抖,極不情願的放開瑤琴,返身朝遠處跑去。
眾人這才看見南王世子站在那裡,身上錦袍沾了不少樹葉。顯然他才從後山下來。
踢雲烏騅跑到他面前,低頭打了個響亮的鼻息。
他伸手拉住韁繩,葉芷蔚這才顫顫巍巍的從馬上落下來。
涼亭裡,瑤琴發瘋似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誰說馬兒是吃草的,咬人就不疼?
這時候也只有瑤琴自己最清楚那是種什麼感覺,而且讓她感到絕望的是,踢雲烏騅剛才咬的位置,正是她左側的前胸,殷虹的鮮血浸透了她的衣衫,痛的她渾身打顫。
英王這時可謂是分身乏術,一邊想顧著葉芷蔚,另一邊又得派人找大夫。
葉雪連看著瑤琴身上的血,咬著嘴唇,一副焦慮不安的模樣,“大姐,你疼不疼?”休雙場巴。
瑤琴疼的滿頭是汗,哪有精力去跟葉雪連故作姐妹情深。
“大姐,你忍一忍,英王殿下已經讓人去請大夫去了……這麼深的傷口,以後怕是要留疤痕了,大姐莫要傷心,反正平日有衣裳擋著,別人也看不見,你放寬心些……”
聽著好似勸慰的話,可是說出來卻是字字誅心。
什麼叫留下疤痕不要傷心,有衣裳擋著,難道以後她就不嫁人了麼?她還做著當英王妃的美夢呢,英王這麼高貴的身份,如何會娶一個胸口留著巨大馬牙痕跡的女子為妃。
瑤琴知道,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過了今天,想必京城中很快就會傳出關於她的種種傳言。
被外國使節進獻的烈馬咬到了胸口,而且還留下了那麼大的齒痕,不知她將成為多少高門府邸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談,以後哪還有正經人家敢上門求娶?
馬場裡原本就有大夫,雖然不比宮裡的太醫,但對外傷卻很在行,不過瑤琴卻驚恐的瞪著眼睛,不允許那大夫先靠近她半步。
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傷的又是那種地方,要是再被大夫看了,哪裡還有活路,英王只好先派了人,用馬車將瑤琴送了回去。
葉芷蔚見瑤琴要走,於是便想跟她一起回去。
非是她一時心軟,想要照顧著葉瑤琴,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大伯母是個護短的性子,自己若是回去晚了,指不定會被瑤琴編排成個什麼樣子,還不如直接趁著她傷重說不出什麼,先把她伯母的嘴堵住。
風暮寒拉著踢雲烏騅站在那裡,看樣子似乎也要離開。
英王目光掠過風暮寒垂著的右手,剛才他無意間發現風暮寒的右手上纏著一塊絹帕,顯是剛才他馴服踢雲烏騅時被韁繩磨破了手,不過那塊手帕看著卻不像是他自己的。
對於那塊絹帕的來源,他只有一個猜測,那是葉芷蔚的所有之物。
從小到大,葉芷蔚都是最戀他的那個,最粘他的,對他言聽計從,會甜甜的叫他英王哥哥。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葉芷蔚身上。
她離開了九年,去了南邊姑母家,麗妃曾告訴他,她是為了避開有關閔氏之死的風頭。
他本以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是他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改變。
雖然他自認對於葉芷蔚的感情並非達到了去之不可的地步,可是自小他們便相識,突然間,她的目光不在是隻為他停留,她不會在為了他冷落了她而哭泣,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在天禪寺的時候,他已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