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可是請了幾個相當能幹的掌櫃呢。”
鎮國公沉吟著。
李氏著了慌。“不累不累。這些都是妾身份內之事,怎麼會累。”
“聽說伯母最近還想操持著堂姐的婚事,可是現在堂姐又傷成這個樣子,伯母更是要費心了。”
不提這個還好,鎮國公一想起那日葉瑤琴出的那件事便氣不打一出來,一股子怨氣全都向著李氏去了。
“既然這樣,以後閔氏的鋪子就全都交給蔚兒自己打理好了。”
“這怎麼成,她年紀尚小……”
“凡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找金管事幫忙。”臨了。鎮國公又對李氏說了一句,“現在你就去將所有鋪子的地契和房契拿過來吧。”
李氏只覺渾身血都涼了,立時僵在了當場。
“還不快去!”鎮國公不悅道,“明日別忘了派人去順天府,將那案子結了,別讓人以為咱們鎮國公府是好欺負的,什麼樣的人都敢告……”鎮國公怒衝衝道。
金管事客氣的送走了順天府的師爺。
鎮國公坐在那兒面沉似水,眾人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葉芷蔚臉上帶了笑,上前倒了茶水,雙手端到鎮國公面前,“祖父,消消火,想來這中間定是有什麼原由。總不會是伯母揹著我將鋪子賣了就是……”
李氏正吩咐管事媽媽去取她的大庫鑰匙,聽了這話險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管事媽媽離去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不一會功夫,管事媽媽取來了一隻木匣子。
“這些便是當初閔氏留下來的一些商鋪以及莊子的地契與房契。”李氏幾乎是咬著牙根,一字一頓道。
葉芷蔚笑嘻嘻的上前接過匣子,李氏的手死死摳住匣子的底部。
葉芷蔚掙了一下,但是李氏沒有鬆手。
“大伯母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葉芷蔚眯起眼睛。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因著她背向眾人,所以只有李氏看到了她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惡意。
嚇的她手一鬆,匣子便輕鬆到了葉芷蔚的手裡。
原來以為她是溫順的羊,沒想到竟是隻白眼狼!李氏心裡恨恨罵道。
鎮國公見東西交到葉芷蔚的手上便打算讓眾人散了,可是葉芷蔚卻道:“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點清楚些的好,免得到時出了差錯伯母和我兩面都難做。”
鎮國公覺得她此言有理,於是重新坐下。
葉芷蔚讓米嬤嬤取來了當初閔氏嫁妝的清單,清點了半天,詫異道:“不對啊……這鋪子怎麼少了這麼多,難不成這些年經營不善全都關了不成?”
李氏的臉色就好像白紙一般,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她強自撐著道,“怎麼可能,定是你看錯了。”
“怎麼會看錯。”葉芷蔚一攤手,“若說一間兩間少了我還不會說什麼,全當成是這些年對伯母的酬勞,可是現在少的卻是十幾間,不知是何緣故?”
她這一句話說的可是讓人挑不出一點理來,讓人聽著只會覺得這孩子懂禮,知道感恩。
就連鎮國公也忍不住道,“把單子拿來我看。”
李氏一見鎮國公要看單子,不由得脫口而出:“我想起來了,前陣有些鋪子要對帳,我便將那些地契和房契分出來放著,等過幾天帳目核對清楚了我再一併交給咱們三小姐好了。”
鎮國公被這些亂事吵的腦子痛,也沒有再深究下去,於是點頭道,“那就給你五日時間,你將帳目全部核對清楚,不要再出岔子。”
“是……”
鎮國公帶著金管事離開了,葉芷蔚也隨後走出前廳,米嬤嬤跟隨在側,手裡捧著沉甸甸的匣子。狀坑匠扛。
葉芷蔚在走過李氏身邊時,側過頭來,向她微微一笑,似好心提醒道:“伯母,你可不要忘了明天派人到順天府去……”
李氏望著她款款離去的背影,險些扯碎了手裡的帕子。
剛回到院裡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抬手便掀翻了羅漢床上的桌案。
管事媽媽將屋裡的下人全都清了出去,又讓人將門關了,生怕被外人聽到。
“夫人,您最近身子不好,氣壞了不值當……”管事媽媽勸道。
“這個賤人!她就是隻白眼狼!供她在府裡好吃好喝好穿,她竟然還敢算計我!”
“小聲些,當心讓外人聽去……”管事媽媽一邊哄著一邊摩挲著李氏的後背,幫她順氣。
“不行,我不能容她再猖狂下去了。”李氏騰地站起來,眼睛裡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