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嘆了一口氣,即使現在上不了班,但孩子出生之後,總不能依靠著沈穆深給的撫養費而因此放任自己; 她也要自力更生。
所以為提高自己的眼界; 齊悅在懷孕期間經常看國內外的繪畫。
以免在生完孩子之後對畫畫手生,在不碰顏料的基礎上; 她也在提高自己的素描功底。
與此同時她也有在網上售賣手繪畫,以前畫的一些畫; 放到網上; 只要售價沒有那麼高,也是有人來問的。
齊悅想得頗為入迷; 也沒有注意到從對面大廈中出來的人。
穿著黑色大衣的沈穆深在大廈門外站了一會; 正要聯絡齊悅; 但注意力很快就被坐在星巴克落地窗前的齊悅所吸引。
頭髮披散在肩上,米白色的羽絨服,紅色的圍巾,大抵是因為圍巾是紅色的,所以顯得她氣色很好。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明明是看向他這個方向,但卻沒有看到他。
沈穆深略微挑眉,距離他離開英國再回國,到現在,已經有十一天……
低頭看了一眼腕錶。
哦,還差兩個小時,才整整的有十一天沒有和齊悅碰面了。
齊悅想得正為入迷,忽然身後出現了個冷颼颼的嗓音。
“你不告而別的方式還真讓人印象深刻。”
熟悉的聲音瞬間讓齊悅回神,側身扭過頭來,就看到沈穆深抄著手,表情冷漠的站在她身後。
多日不見,齊悅也沒指望他能笑臉相迎,但也沒想過他會擺出一副臭臉。
齊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淡淡的解釋“當時你正在忙,我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而打擾到你。”
聽了齊悅的話,沈穆深那張俊臉頓時露出了寒氣。
“所以說,當你去別人家裡做客的同時,主人在這個時候有事出去了,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種行為是對的?”
……
沈穆深依舊有扯不完的歪理,永遠都能找出讓你啞口無言的邏輯。
“這不一樣。”
沈穆看著齊悅,似乎在等她“不一樣”的解釋。
“……好,一樣。”算了,齊悅相信她就算說出來了不一樣,下一刻沈穆深還是能把兩個問題摺合成一個問題,然後回到最初,他說的一樣的點上。
沈穆深收回了目光,點頭。
“你看,你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齊悅微微一惱,但隨即釋懷一笑,也對,這才是沈穆深的風格,如果變成用正常人的語氣和她交流,她肯定會以為是假的沈穆深。
齊悅沒有因此鬧怒,出乎了沈穆深的意料,煩躁鬧怒的情緒在見到齊悅時候,不知不覺中減少了大半
情緒緩解,黑沉的臉色也淡了許多。
“你要是連字條也不留,你知道我第一時間會做什麼事情嗎?”
齊悅一愣,“做什麼?”
沈穆深微微一笑“把協議撕毀。”
齊悅……
……………………
晚上七點半回到了老宅,從進門的時候開始,齊悅感覺到了空氣中散發著微妙的氣氛。
和沈家人打了招呼,但似乎每個人的笑容都很淡,包括沈老爺的。
在餐桌上,齊悅發現少了一個人,少的這個人是沈穆深的父親。
以前每次家族聚餐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回來,除非是在國外的,但據齊悅所知,沈父還是第一次缺席,稍作聯想,也不難猜測出來,這微妙的氣氛是因為誰。
雖然猜測得出來這其中肯定發生過了什麼事情,但齊悅還是裝作沒看出來。
飯過半響,沈母問齊悅“最近如何?”
齊悅點頭“很好,沒有什麼大問題。”
沈老夫人帶著淡淡的笑意,說“聽說穆深這一段時間非常的忙,沒有因此忽略小悅你?”
一聽到沈穆深最近忙得似乎忽略了齊悅,作為已經很久不管公司的董事長,也就是沈老爺子看向沈穆深。
“最近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忙,忙到連你懷孕的老婆都不管了?!”沈老爺子的語氣帶著怒意。
像是因為沈穆深生氣,卻又像是牽怒於沈穆深。
齊悅淡淡的看了眼沈老夫人,微微一笑。
“並不會,每天都會一起吃早餐,午餐通話,晚上雖然會忙到很晚,但還是互道晚安,對,穆深。”齊悅轉頭看向沈穆深。
——我都已經配合說到這個地步了,你應該知道怎